“六点四十分左右。”
“看过手表是吗?”
“嗯。”
说看过手表是不是不太好?律师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想,到别人家门口看手表就表明是事先约好的,要么就是偷偷上门时下意识地这么做了之类的?
“然后夫人就进了赵宽的房间。当时赵宽去方达家玩了。那是在二楼对吗?”
“是的。”
“房门没锁吗?”
“没锁,所以我一推门就进去了。我朝里面喊过话,但没人应答。”
此处伊媚也留了个心眼,她没等律师问“没人应答也不能擅自进去啊,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就先解释道:“我也认识李芝小姐。”
说是认识,其实只见过两三次她和赵宽在一起,并没有说过话。那个年轻女人总是绷着脸,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与赵宽的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后,赵宽也不再让伊媚和她见面了。用赵宽的话来说,那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然后往里走,你看见李芝小姐睡在里屋是吗?”
“并没有看得很清楚。李芝小姐裹着被子在睡觉,但我从门的缝隙里只看到了她的头部,然后我就回到了起居室。”
伊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正在接受盘问的证人。上了法庭,多半也会如此吧。
“那时,李芝小姐的枕边已经放有安眠药的盒子了,是吗?”
“是不是安眠药我不知道,总之是有一个小盒子和一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