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是我藏起来了?”
“伍良去报警的时候,只留下你一人在房间里。你有充足的时间来藏遗书的。不,我不是肯定你藏起来了,只是一种思考方式而已。”
“您可不要开玩笑。我可什么也没干。我有那必要吗?我藏遗书干嘛?”
“要是遗书中有对你不利的地方呢?”
田春达眯缝着眼盯着金泰。
“是吗……”金泰急忙摆了摆手,“太让我吃惊了,您居然怀疑我?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藏什么遗书。不光是遗书,那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我都没碰过。”
“是吗?那就是说,没有遗书喽!不过,有很多发作性自杀,既一时精神错乱而自杀。既没有遗书,也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据旅馆女服务员的证词,有痦子、太阳镜、蓝色连衣裙等作为证据。因此很容易推断为叶丽为强迫性情死。”
“您请等一下。”金泰说,“那个太阳镜和痦子是怎么回事?那也是证据?”
那个星期天金泰作为叶丽尸体的发现者,还作为她的未婚夫被警察询问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可是那个警察只向金泰提问,对金泰的提问却什么也不回答。
警察在报纸上说“叶丽是强迫性情死”。可报纸对这一结论是根据旅馆女服务员的证词而定的却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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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田春达结束工作后,回到家里坐在桌前,打算集中精力考虑一下这个案件。
田春达首先考虑的是痦子的问题。
金泰说他发现尸体那天好像见到叶丽的脸上似乎有颗痦子,后来他把这事忘了,现在想起来她不应该有那么颗痦子,那颗痦子可能是后来画上的。
她为什么单单在那天往脸上画个痦子呢?难道是同程哲院长幽会时的习惯?
不……田春达摇了摇头,这事要反过来考虑。
出发点是叶丽和程哲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假如没有特别的关系,星期六那晚跟程哲一起去旅馆的就不是叶丽。那么那个谜一般的女子是谁呢?把她假设为A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