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谁的?”
“全部。”
“全部?干什么用?”
“咱们不是认为你先生的那个女人就在患者中间吗?查一下病历,挑出二十七八岁至三十二三岁的女患者,然后一个一个地调查,看看其中有没有鼻子左边长痦子的女人。”
“哦……您要看全部病历,这办不到。医生有保守患者秘密的义务。病历上面写着除了本人不得让他人查看……”
田春达不懂夏江的态度为什么变得如此之快,但看出她有些胆怯。
“假如真有必要查看病历,这项工作由我来做……我丈夫的情人也许在患者中,也可以找别的根据嘛!”
“哦,就这样吧……我明白了。我另外再想想办法。”
田春达只得罢手。从她的表情判断,再怎么求她,也不会让他查看病历的。
田春达从程哲医院出来往公寓走,一路上嘟囔了好几遍,也许太强人所难了。
他虽然对夏江说“再想想别的办法”,可是实在也设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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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想到,西城公安分局已经做出结论,要他们推翻自己的结论再去做调查,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是根本办不到的。
田春达在办公室里四周转来转去,突然脑子闪过蓝色连衣裙的事。
那件连衣裙不也是一个证明吗?
根据自己的推理,在叶丽卧室的墙壁上挂着的连衣裙实际上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嫌犯A女看见她毙命后,脱下来留在现场的。
如果沾在上面的汗渍不是叶丽的,说明那件连衣裙就是A女的。
现在的法医学应该能从沾在衣服上面的汗渍中鉴定出血型来。
所以,将那件连衣裙和叶丽的其它衣服做一个比较鉴定,就能证明那是不是叶丽的东西。
想着想着,田春达高兴起来。蓝色连衣裙是旅馆的女招待肖铃提供的有力的补充证据。若是能鉴定出那件连衣裙不是叶丽的衣服,重新公开进行调查就有了合理性。
于是……他展开思索的翅膀。
他要让自己领导的刑警们带着那件连衣裙到市内妇女用品商店、百货店等地方探查。一定会有店家承认这是从自己的店里卖出的,有可能查出买主。
特别是要委托法医做法医学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