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问叶丽:
‘你们这么早就发薪水了?’
她说:‘哦,二十五日发薪水。这是额外的收入,是患者送的礼金。’
但她没说明患者为什么送礼。
所以我一见这个贺仪袋,就想起那件事来……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患者给护士两万元钱。”
“这事我这是第一次听说。”
田春达一边回答,一边想,医生得十万元、护士得两万元……绝对没错,这是同一人送的。
“莫非她帮人干了什么不好的事?”田春达提出疑问。
“坏事?比如……”叶咏反问。
“给人家私自堕胎?”
“那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哟!”
“那么,是不是安乐死?”叶咏又猜测着问田春达。
田春达想这事有可能。当然,不是由叶丽来做,而是帮助程哲,倘若那样的话,给医生十万元、护士两万元,就不算多了。
“我刚才洗脸的时候,一下子想到杀害程哲先生和叶丽的动机是什么呢?难道程哲、叶丽帮助别人实施安乐死?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就过来了。是不是患者家族的某个人委托程哲先生给予患者安乐死?所以送了一大笔钱,后来为了保密起见,又把知情人杀了……”
“实际上程哲先生也收了十万礼金。”
“十万元?”
叶咏瞪圆了眼睛。
“是的,昨天我亲眼所见。”
田春达把昨天在程哲医院的见闻讲给叶咏听。
“是呀!”叶咏叹了口气,“可是,程哲先生从二月底就将那笔钱一直放在抽屉里,没有花?”
“也许没有必要花那笔钱。听说那家医院很红火……”
“他的公子还是高中生。要从医科大学毕业继承父亲的事业,还有十年的时间……”
“高中生?”
田春达想起程哲的遗孀相当开朗。她主要关心的对象恐怕早已从丈夫那里转到孩子身上了。
“程哲跟叶丽说过,一直梦想搞一个更大的医院,自己任院长,让儿子以后任副院长。”
田春达想到,程哲夫人可是个精明强干的人,管理着医院的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