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孩子。”
阿良叹息一声:“男子还是要有担当些,等他好些了,我带他去找个营生,那些银子少花些,存着,防着急事要用的时候。”
“你也别去和人打听,小姑娘愿意说的时候,会说的。”
妇人应和:“我省的。”
萧烈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妇人说他对她眼里有情,唯一一句他自己能分辨真假的话,却有些不确定,脑海里回忆起对方坐在他榻边凑近打量他时,眼底光华流转。
明明当时没在意,事后想起来,却又多了许多细节,女生清浅的呼吸,身上淡淡的香味,有时候有些暴躁的脾气,小表情格外灵动可爱,怼人的时候并不会令人生气。
小主,
以及,她的熟悉。
从灵魂传来的熟悉感,倾慕,仰望,期盼已久,追寻无期,他最后的归宿。
渐渐擂鼓的心脏,验证了阿良和他妻子共同的猜测,一切都合情合理起来,不然他们如何出现在山野间,不是逃难,倒像是私奔。
萧烈身上并无值钱的东西,她看着那么娇贵,也许当真是他引着人逃跑,还胡乱许了承诺。
她同他恼,所以才胡乱言语两人身份,一会兄长,一会王爷的。
阿良说得对,他应该尽快好起来,找个正经营生,担起男子的责任,不该让心爱之人吃苦受罪。
彼时,花夏在女主的院落里,环境区别还是十分大的,比起那栋废旧小土屋,沈玥的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房子也布置得十分好,院子很大,摆着许多架子,应该是酿晒草药的。
因为天空阴云不散的缘故,草药都搬去了旁边的空房内,沈玥引着她进去,拿着称重的称量剂量,包裹起来递给花夏,嘱咐了一番。
有些草药名贵,缺了不少,沈玥没提,花夏找对方要了些草药的模样,对方以为她好奇,给了她一本带图画的书札,花夏拎着往回走。
重山险阻之间倒是十分清静。
花夏晃悠着回去,琢磨着萧烈的性子应该不会和阿良夫妻俩久待,大抵是回了那小土房子,她便绕着往那边走,没想到远远的看见男人挺拔的身影立在院子破败栅栏的门口。
像是在等她。
她走近:“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