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低头解开白色的布条,应该是那个陌生女人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他垂眸望着阎钺的伤口,如同描述,确实是撕裂伤,还是阎钺自己咬开的,许清见怪不怪,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不是又......”说到一半,陡然想起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是谁?”许清一边处理伤势一边询问。
阎钺眼皮沉重,倦怠地撑起,嗓音凉薄又低沉:“你问我?”
许清:“???”你问我?
“不是你的人吗?”
阎钺有病,但不会失忆,他冷冷地看了许清一眼,许清自然意识到了,哑然片刻:“她,也不是我找来的啊。”
上来的通道有人把守,那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实在有些太邪门了。
眼下却也顾不上这些,阎钺在许清简单处理伤口时忽然将手抽回,冷着脸下令:“你们都出去。”
许清瞬间头大不已。
阎钺有病,外界无从知晓,双腿的残疾致使他的躁郁症愈发严重,病发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暴虐嗜杀,这个阶段残忍狂躁,伤人。
第二个阶段,颓丧自残,伤己。
后者比前者要危险得多,阎钺的病一旦进入第二个阶段,很长时间都无法走出,如果出现自杀倾向,被救过来后也会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残期,他的遗嘱早已立好,一个连自己都不想拯救的人,许清想了无数办法,都无可奈何。
“阿钺,你清醒一些!”
“折磨自己能有用吗?”
阎钺垂丧眉眼,冷声重复:“出去。”
许清是他的发小,闭了闭眼,万分不忍,温声重复:“阿钺,你现在需要手术缝合,不能耽搁。”
阎钺深邃的眉眼死寂,垂眸望向水中无法动弹的双腿,漆黑的瞳孔里不见一丝光亮:“下去吧。”
花夏听到这里眉心跳了跳,走过去在阎钺沉寂的目光中,抬手,一掌劈在他颈侧,将人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