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苦的从来不是药……阿钺怎么会怕苦,他只是希望尝一些甜的滋味。
病房内,耳鬓交谈还在继续,阎钺低声询问:“你是不是不信这药苦?”
花夏歪头:“我信呐,看着不是黑漆漆的嘛。”
阎钺眸光深邃地暗示:“你不信。”
花夏迟疑:“……那,我不信?”
阎钺满意了,他说:“你不信,那你尝尝。”
“你喝完了。”花夏说完,对上那双泛着不知名暗光的幽深眸子,霎那间了然,噎了噎,凶道,“我看你是欠揍!”
阎钺眨眨眼,靠近:“老婆,真的很苦……”
阎钺示弱。
阎钺得偿所愿。
阎钺不知满足。
花夏无奈。
花夏说不出话。
花夏气急败坏!
四周的人无声退下去,阎钺的世界里,世间都只有彼此。
花夏红着嘴唇气势汹汹的质问:“甜了吗?!现在甜了吗?!”
阎钺耳根薄红:“嗯。”
花夏鼓起脸:“手机还我!”
待在疗养院里,阎钺犯病的概率大幅度降低,他开始忙活其他事情,许清每次来,看到的不是阎钺缠着人,就是阎钺在认真挑选婚礼的策划。
大权独揽,全程操办,也是后者沉溺网络做甩手掌柜的缘故。
给了甜头,空气里都冒着粉色泡泡,阎王爷都变成了小天使,马上要开始做康复训练了,他大抵也不会觉得辛苦。
许清匆匆而来:“阿钺,沈莲心出车祸流产了,肚子里原本还是个死胎,正发疯呢。”
“她说她要见你一面,放了好多狠话,说你不见她会后悔一辈子什么的,阎霆目前代管一些事务,但沈莲心身份特殊,高了两个辈分,他管不住她。”
“当然,或许是阎霆纵容的也不一定。”
阎钺微微蹙眉,那女人放狠话的次数不知凡几,跳梁小丑,不值一提,这次却让阎钺莫名烦躁。
“让刘山带人将她控制住。”
许清沉吟:“这会不会不太妥当,老宅那边……”
“去吧。”阎钺打断他,他的决定向来不容置喙。
许清离开去通知刘山,阎钺侧目将视线放到窗边软榻上打游戏的女生身上,光好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洒在她身上,萦着一层半透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