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真知道。
三楼一个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粉白睡裙的清瘦身影,宋文州只来得及看一眼,下一秒跨步上楼的他大外甥就将人搂紧怀里,似乎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
已经成年许久的男人肩背宽阔,将怀里的小人完全挡住,头颅一直低着仿佛在哄人。
又牵着将人带回来房间,忘了他这位‘客人’还等着,许久后才出来,小情侣牵着手,大的手掌紧紧地将小的攥着,怕丢了一般。
可不是怕丢了嘛,这丢的八年给所有人都留下了后遗症。
花夏已经换了套衣服,打了个哈欠,眉眼还残留着困倦,顾云深跟一只大型犬类随时贴着,吃早饭都伺候着。
“小心烫。”
宋文州觉得自己发着打搅人的亮光:“......”
“好久不见。”宋文州刻意出声。
花夏懒懒掀眼:“你是?”
宋文州:“......”
这人是懂反击的。
他看向顾云深,有时候真想让人管管,然而他大外甥胳膊肘是往外拐的,此时甚至抽空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
宋文州知道问那八年对方去了哪里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不说,过去的事说来也无用了,他带着任务来的,旁敲侧击地将顾家的意思提了提,有机会见个面什么的。
花夏目光看见顾云深的紧张,空气里的呼吸声都仿佛放轻了,花夏说:“可以。”
她指尖挠了挠顾云深的手心:“你约时间。”
顾云深喉头紧缩:“......嗯。”
宋文州带着消息离开了,花夏将头发挽了挽,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顾云深问:“去哪?”
他像是一个杯弓蛇影的人,房间里开了冷气,花夏去牵顾云深的手:“去你看病的地方。”
顾云深确实会按时复诊,只是最近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