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去到僻静处,宋怡先拿出了一个祖传的上好的翡翠镯子,说是顾家传给媳妇的:“小深这些年是吃了些苦头的。”
“你不见了最开始那一年,他休了学,每日都在你租的房子里住着,因为回来时找不见你,那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刑场,后来......”
“他有些过不下去了,我们受不住,强行把他拉出来,不准他住那了,后来才住去他舅舅那边。”
“我说这些不是要怪你,他不让问,我们也不会问,只希望今后都好好的。”
“小深认准了,就不会变,我们都希望你们幸福。”
交谈的房门半掩着,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宋怡擦了擦眼角的泪,笑了笑:“你看他,这几句话的功夫就上来了,生怕我把你吃了似的......”
“去吧,一会不见就该着急了。”
花夏取出纸巾递过去,没有过多承诺什么,只是淡淡道:“会的。”
出去时,顾云深表情有些紧张,花夏扬起手腕戴上的镯子,后者恍了下,终于安下心来:“这是我奶奶给我妈的。”
“我知道。”
“下楼吧。”
“好。”
今日是家宴,顾宋两家的长辈齐聚,为的就是两人的婚事,花夏发现张治和鱼跳进水里没区别,游刃有余地处在长辈之中,这个喊爷爷,那个喊奶奶的,长辈们习以为常,显然这不是第一次。
家宴结束天色暗下来,顾云深去开车,张治手里提着两家长辈送来的礼物:“姐,顾家和宋家的人对我好一开始就是爱屋及乌,云深哥一开始带我回家就说这是他未来妻子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
“逢年过节,我都是在顾宋两家过的,八年真的很长,长到我和他们好像真的成了亲人。”
“还好,等到你回来了。”
夏夜,漫天繁星辰,顾云深将车停下,开门下来接过张治手里的东西放进后座,稀薄的月色照进花夏浅淡的目光中,落在顾云深身上,花夏语速缓慢而平淡:“我回来,只是因为我愿意回来。”
她浅淡一笑,意味深长:“而非是有人在等我。”
孤高的灵魂,自我而肆意,不被任何东西缚束,绝对的自由。
张治愣了愣,仿佛窥见了一点这灵魂真实的一角,八年又如何,无人可以置喙,她本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