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名女子道:“少主,咱们一共只带了一万两金子,若是都用上了,就无法上供,庆贺楚王登基了!”
足利义诠深吸一口气,道:“就算用上了,也未必买的下来。算了,这宅子不要了。”
那女子道:“主公的交代怎么办?”
足利义诠沉吟不语。
他这次被父亲派过来,最主要目的就是让江都军认可他们北朝正统的身份,两家得以经商开展贸易。
在他看来,要想让别人尊敬你,就要展露出相应的实力。
这次拍卖会正是北朝展现雄厚财力的机会。
只要楚王认可了北朝,将来开展海上贸易,这些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只可惜,他没想到普通的汉人之中,竟有人财力还在他们北朝之上。
足利义诠目光紧紧盯着秦苓思,只见那蒙面女子又轻飘飘喊道:“十一万。”
简直就像在喊十一两一样轻松。
拔都只当秦苓思故意与自己作对,新仇旧恨涌在一起,再也忍耐不住,大步走到秦苓思跟前,伸手指着她。
“臭娘们,今天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秦苓思嗤笑一声,道:“来啊,可以像刚才一样教训我讶!”说着微微抬起退。
拔都吃了一惊,后退一步,凝神戒备。
众人见拍卖双方从动口变成了动手,一个个兴致更高了,坐在旁边看热闹。
牙行官员想要过去阻止,一名男子突然走到台上,朝他亮了一块牌子,低声道:“这件事不要管。”
小主,
那官员见牌子上写着“金吾卫”,大吃一惊,赶忙答应一声,也跟着看起了热闹。
拔都虽然脾气暴躁,然而刚才被秦苓思暴打一顿,知道打不过人家,也不敢再跟她动手。
“臭娘们,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他开始搬靠山。
秦苓思‘噗嗤一笑’,叉着腰道:“那伱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拔都冷笑道:“你姐夫算个什么东西,我姐夫可是江都府左相国,一人之下,你得罪了我,以后别想在江都安生了!”
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群全部变色。
就连张阳泉也吃了一惊,略一思索,这才想起来,郭念生确实娶了一个蒙古女子为妻。
如此来看,拔都就是那蒙古女子的弟弟,难怪如此嚣张。
秦苓思一言不发,柳眉微微蹙紧。
拔都见搬出郭念生来,这女子就闭嘴不言,只当她被震慑住了。
“哈哈,知道怕了吧?不过已经迟了,乖乖给少爷磕十个头,再给我做一个月女奴,我就饶了你!”
秦廉听他如此无礼,大步出列,喝道:“放肆,你知道她是谁吗?”
拔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哦?她是谁?”
蔡恒跟着走了出来,缓缓道:“这位蒙古老兄,你刚才不是说你姐夫是江都府一人之下吗?”
“不错!”拔都傲然道。
蔡恒道:“你面前这位姑娘的姐夫,就在你刚才那句话里面。”
拔都呆愣了一下,愣道:“在话里……”
脑袋转了好一会,脸色突然“唰”的就白了,指着秦苓思,嘎声道:“你、你姐夫是……”
秦苓思没有搭理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张阳泉已经不见了。
日过中天,初春时分,阳光竟有几分炙烈。
郭念生正在皇宫承天殿附近准备着登基大典之事,直热得额头冒汗。
一名心腹官员忽然从御道飞奔而来,远远就喊道:“恩相,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