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家言和顶梓潼一大早就来了,拎着早餐。
许家言先去房间里看望病人,没待几分钟就闪现出来:“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情况更不对了呢?”
丁梓潼指指沙发上的林麓:“这也不对。”
许家言定睛一看,疲惫困倦,眼底带血丝,精神恍惚,水嫩的十八岁脸蛋都沧桑了点。
虽说是照顾病人,但裴译州昨晚熟睡的状态并不需要彻夜守护,为什么病人和家属都一副熬干心血大病不愈的状态?
肯定是又发生了什么。
丁梓潼低声问:“怎么回事?他昨晚醒来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许家言:“你们互相恶言恶语彻底闹崩了?”
林麓还在盯着窗外,视线并无焦点,没有想回答问题的意思。
他们俩等得以为得不到答案了,她又忽然转头看过去。
“我和裴译州是不是在一起过?”
两人对视一眼,许家言小心翼翼问:“你都想起来了?”
“看来是真的。是我失去了两年的记忆,完全忘了这些事。”她捂着脸呼气,手指顺着额头插进头发里,隐隐有崩溃的征兆。
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裴译州说的那些话,什么两年,什么在一起,什么南极求婚……
要让一个只记得自己十八岁,和哥哥相安无事的妙龄少女承认自己其实已经二十岁,和哥哥曾经爱得死去活来过,真的很困难。
许家言大惊:“他都受刺激到跟你摊牌了?!”
那确实是非常严重了。
“所以你们都知道?不告诉我是因为他要求的?”林麓从自己掌心抬起半个脑袋,眼睛无神,头发被扯毛毛躁躁,像个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