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麓的记忆里,十八岁前每年来生理期,她是不怎么疼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南极的水里泡过,这次疼痛来势汹汹,且全身冰凉。
裴译州又回到她刚穿越回来时的状态,紧绷着脸把家里所有的取暖设备都打开,热水袋暖脚袋全放进被窝里。
林麓没什么力气,像条冰棍一样躺着,看他忙来忙去,隔一会儿就来测她的体温,还有空笑。
“你看,你也就只能当我哥了,不然进不来我的房间。”
换成段成聿,换成许家言,追人也追不到人家家里上上下下照顾,顶多在她好一点后被请进门,问一句“好点了吗”。
裴译州在床边调节水暖床垫的温度,看她一眼:“我说的是暂时,如果追求不成,我还是你哥,还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然后双手捧住她脸,额头抵着她额头测温度。
这个动作就超过兄妹关系了,他等待着温度稳定,顺便近距离看着她眼睛说:“而且当哥和当男人的照顾方式可不同。”
林麓想起他之前说什么床上取暖的疯话,立马闭上嘴不说话了。
“脸上温度正常,但你的手脚还是冰凉。”裴译州测完温度直起身,眉心紧皱。
再多的取暖设备,在自身不会发热的情况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难道她以后每个月都要这么痛苦一回吗?
林麓确实感觉自己手脚冰冷,动动手指都像是僵尸在抓人。
但她不想让谁为她背负上沉重的心理负担。
“没事的,起码还有取暖设备,再多点时间就能暖和起来。要是我当年是在火焰山消失的,今天器官都闷熟了也不一定能降温。”
裴译州握住她冰凉的手,心慌恐惧如同洪水蔓延,遮住他的口鼻,让他呼吸紧促。
片刻后,他修长手指搭上衬衫的领口,开始抽领带,解纽扣。
林麓睁大眼睛,没力气都憋出一点力气:“你……”
不能这么对一条冰棍啊。
裴译州忽略她的反应,上床躺在她身边,温热的手轻车熟路钻进衣服,贴在她肚子上。
湿热呼吸就在林麓耳后,她僵硬中还在思考该怎么打骂才能省力气,裴译州沉沉说:“我想让你健康平安,我怕你冷下去我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