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走,丁梓潼就开始“逼问”当事人。
“怎么回事,你的同时试岗还带回家试啊?这速度太快了吧,你才十八,干这事不等于野人扛着高射炮进宇宙飞船吗?”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没进化这么快。他是上门来看望我这个病人的,顺便介绍了一个药膳师傅。”
丁梓潼不信:“然后你哥就这么让他进门了,还友好交谈了几句?”
“是的。”林麓回答得很正经。
丁梓潼想了想,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你哥要朝着另一种类型的变态进化了。”
“……其实他在追我。”
“你说得太小清新了,他的行为一般称为勾引和阴湿强迫。”
“……真的,他在追我,所以开始变得正常了,前天还说暂时不让我叫他哥,把他当一般的追求者看待。”
“真的?”丁梓潼的眼睛在睁大、眯眼、大小眼之间切换,表情变得微妙,“那他的追求手段是什么?先假设自己追求成功了,然后名正言顺赶走情敌?”
林麓吃着羊肉面片,一时间没空回答。
她就自顾自分析:“人类有了电就不能再忍受黑暗,男人有过老婆就不能接受自己重回实习期。他的追求多半是离婚丈夫疑神疑鬼……你准备怎么应对?”
“像你说的,打分就好了,”林麓如实说,“他既然说了正常追求,那我就是考察官,规则在我手上。”
丁梓潼:“孺子可教也。你就先别给他任何希望,虐他一年,让他尝尽酸甜苦辣。当然,送上门的福利还是可以吃的。”
什么福利?她想想裴译州时不时露出来的手,偶尔看见的宽肩窄腰,这些都是路过就能多看两眼的,不算福利。
这么说,唯一一次真福利,还是在度假区看见的。
“还没有福利。”她不经意说。
“嗯?他不走色诱的路子了?怎么,知道自己人过三十年老色衰了?”丁梓潼诧异。
她若无其事回答:“我怎么知道,可能吧。”
年老色衰的裴译州在车里打了个喷嚏。
他和段成聿出了住宅区就分道扬镳了,去公司走一圈,处理了些事,到午饭时又往回赶。
上车之前还在跟某个合作过的国外客户打电话,主动为对方排忧解难,推荐了一家国内出名的离岸外包咨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