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内人走净,傅楠战的护卫才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自家王爷洗漱。
与此同时,哥儿嬷们围上肖瑜白,一番检查后,发现他身上有些擦伤,便留下药膏,一言不发地离去。
肖瑜白被扶进浴桶,热水漫过身躯,却暖不了他冰凉的心。
他独自蜷缩在桶内,泪水再次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溅起一圈圈微小的水花。
委屈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狂蔓延,肆意生长,他满心悲戚:好人家的哥儿,谁会遭这般罪、干出这种事啊!
洗漱完毕,肖瑜白仿若踩在棉花上,脚步虚浮地回到了自己在王府的卧房。
屋内寂静无声,烛火摇曳,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此刻的他,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本就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又历经了那般难以启齿的磨难,身心俱疲到了极点。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被褥还没来得及拉好,便沉沉昏睡过去。
这一睡,便如同陷入无尽的泥沼,肖瑜白毫无知觉地陷在混沌梦境里,任由高热席卷全身。
时间悄然流逝,他这一觉直接昏睡到了第二日下午。
王府的丫鬟婆子们见王君迟迟未起,起初只当是累着了,并未太在意,可随着屋内温度愈发滚烫,肖瑜白面色红得吓人,呼吸急促,这才慌了神,急忙去请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搭脉、查看舌苔,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一番诊断后,迅速开方抓药。
药汤一碗接着一碗灌下,好在发现得及时,热度才慢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