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悠悠王府之中,时光仿若被细密的蛛丝缠绕,缓慢而悄无声息地流转着。
今日,恰是肖瑜白嫁入王府的第三十五天,按哥儿嬷定下的规矩,今日他又该侍寝了。
肖瑜白站在那雕梁画栋的廊道下,脚下的青石板透着丝丝凉意,他抬眸望了望天色,暮霭沉沉,似要将最后一丝光亮也尽数吞没。
想到即将要踏入的卧室,要面对的事,他心底就泛起一阵抵触,脚步不自觉地拖沓起来,一步一挪,磨磨蹭蹭地向着那扇朱漆大门靠近。
跨进门槛的刹那,熟悉的檀木香气萦绕鼻尖,肖瑜白撇了撇嘴,还是照惯例先开启了他的吐槽模式。
“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肖瑜白压低声调,双手叉腰,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气呼呼的河豚。
“我今天统共就吃了一顿饭,还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稀饭,晚上却还要干体力活,天底下哪有这么惨的事儿!”说着说着,委屈劲儿一股脑涌上心头。
眼眶也泛起微红,带着哭腔嘀嘀咕咕,那架势,大有一副马上撂挑子、罢工不干了的决绝模样。
此刻,躺在床榻上的傅楠战听着这一连串抱怨,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本就冷峻的面庞愈发阴沉,心中怒火噌噌往上冒。
一听肖瑜白一天只吃了一顿粥,他就想拳头紧攥,骨节泛白,暗暗思忖: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虐待吗?在王府里,怎会让自己的夫郎受这般委屈!
肖瑜白嘟囔完,满心不情愿地爬到傅楠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