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楠战却仍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回响起肖瑜白跪下去时那“咚”的一声闷响,心底断定他肯定伤到了。
他不顾肖瑜白的轻声推脱,长臂一伸,打横将人抱起,扭头冲着一旁的墨棋厉声吩咐:“墨棋,速速传太医,再让府里所有人即刻到院子里集合。”
墨棋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应了句:“是,王爷。”便快步退下。
傅楠战抱紧了肖瑜白,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朝着主院卧房走去,全程未再多言,肖瑜白窝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一番望闻问切后,开好几副化瘀的膏药,躬身退下。
傅楠战坐在床边,拿起药膏,小心翼翼地卷起肖瑜白的裤腿,看着微微红肿的膝盖。
眉头拧得更紧,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肯定伤到了,那地下石子那么多,你说你跪什么?”
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细细地将药膏涂抹均匀。
肖瑜白垂眸看着傅楠战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传言里的王爷冷峻严苛,可眼前这人分明温柔似水,那些流言蜚语当真是信不得。
上完药,傅楠战又轻轻抱起肖瑜白,踱步到院中的软榻上安置妥当,自己也顺势坐下。
肖瑜白刚想开口询问,就瞧见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众下人,心中一紧。
傅楠战端坐在软榻之上,周身气压陡然降低,目光如炬,冷冷扫向众人,开口问道:“杨总管,本王昏迷这段时间,府里换人做主了?”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