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阵悲凉,这和那青楼楚馆里的倌儿有何分别?
被人围观、查验,毫无尊严可言,这般赤裸裸的羞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戳进他的心窝。
躺在床上的傅楠战,看似昏迷不醒,实则意识清醒,耳朵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他心中暗恨,恨不能即刻起身,将这些羞辱自家老婆的人统统咔嚓了事。
只恨身体不听使唤,动弹不得,满腔怒火只能憋闷在胸腔,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随着最后一丝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内的下人们如潮水般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里,刹那间只剩下肖瑜白一人。
他身形单薄,静静坐在床边,仿若一尊被弃置的木偶,木雕般的面容上,眼神空洞而又茫然,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许久,他微微苦笑,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怪不得肖家毫不犹豫地挑中他,将这门婚事强塞过来。
在那个所谓的“家”里,自己本来就是外来者,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是用来权衡利弊、随意摆弄的棋子。
事到如今,满心的抱怨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终究只是无用功。
肖瑜白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低声喃喃道:“唉,这样也好,彻底摆脱了他们,往后的日子,总不至于更糟吧。”
说罢,他又不自觉地低下头,双手交叠,大拇指下意识地抠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