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由暖转寒，眼中那滔天的恨意重新涌现，怒吼道：“所以，我们妖族会奋力反抗，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人！”

蛇九难的声音响彻碧霄，传的很远，森林中的精怪听了无不深受触动，仰天高呼，或悲伤，或愤怒，但那份永远无法冲淡的恨意，和历代被人类猎杀的仇怨，是不会被时间长河带走的，只因这些已经刻在了他们的血脉之中。

济北城城内城外接连响起妖怪的咆哮，所有妖怪竟在同一时间暴走。

蛇九难此时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安危了，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是释放了出来，顿觉天地是那么开阔，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

她也在这番感悟之中提高了一个大境界！

“那个女魔头顿悟了！”城中养尊处优的修仙者们惊呼出声，纷纷疯狂逃出济北城，在他们看来，此时的蛇九难已经完全有击败姜羽的资本了，这济北城要完蛋了！

二皇子看到这些仓皇逃命的修仙者们，内心一寒，十分失望，“没想到朝廷如此养着他们，到关键时刻，这些人竟然跑得比谁都快！”

芬里尔眉头一皱，低声提醒道：“姜羽，这个九日九州世界有古怪，我感觉到此时这个世界的全部气运是站在蛇九难那边的，你要暂避锋芒，现在是无法击败她的！”

“气运？青州帝的气运吗？”姜羽抬头望向阴云密布，如同黑夜的天空，天地之间妖气纵横，目之所及一片肃杀萧条之景，就连苍翠的植被都开始迅速枯萎，随即摇了摇头，“青州帝的气运怎么可能是这个鬼样子？”

天空中央的空间开始扭动起来，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漩涡释放着强大的威压，所有妖怪的修为在这威压之下肉眼可见的提高，就连城中的鸡鸭都是体型暴涨到三层楼高，生出双爪獠牙，浑身充满暴戾危险的气息，袭击着遇到的所有人类。

姜羽双瞳一缩，脸上满是骇然，因为他看到漩涡中央露出一个空洞，丝丝上古强大妖气从其中喷薄而出，空洞越来越大，妖气也是越来越多，所有妖物也正在发生强大的变异。

但真正让他惊诧的是，他感觉到那空洞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而它势必会给九州带来新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