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位香主算的很明白的时候。
他终究是没有领悟一件事情。
那就是,
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这香主如此算计,以为自己算无遗策的时候。
他要找的那位身负特殊血脉之人。
已经早早的起床。
开始朝着花都而来了。
这一次他要的一批颜料,其余地方都没有,只有花都有。
他家是做白事的铺子,上下二层,还另有一个铺面,整个镇子和附近村子的白事,都被他家包圆。
一说起来他朱大常的名字。
附近村子谁不知道?
他家的白事铺子。
不止是纸扎,还有金方啊,纸钱一类。
并且还给人定做寿材。
在这年头,
大多数人的寿材,都是薄棺。
只有遇见了大富贵的人家,才会有厚重的两重棺,三重子母棺之类。
镇子之上也不是不会出现富豪。
就比如说朱大常的镇子里面,就有一个士绅家族。
姓马。
马家。
马家祖上就很富贵,那祖坟,都圈起来了。
马家有不少的守墓人在那里,日日夜夜的巡逻,看的紧的很。
他们对于寿材的要求,自然只会高,不会低。
要和泥腿子的席子,薄有家产之人的棺材,形成鲜明对比。
人生大事。
一生一死。
这两样,谁都不能马虎!
所以,铺子之中所有颜料都被马家人看不上的朱大常,只能亲自来花都买颜料。
一辆驴车晃晃悠悠的从镇子里出来。
朱大常坐着驴车,还是摸着自己的脖子,回想起来前天晚上做的一个梦。
感觉浑身上下都很别扭。
就在前天晚上。
他梦到了自己的晚上夜尿的时候。
见到有人鬼鬼祟祟摸进了旁边俊哥的院子。
朱大常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他感觉很奇怪。
要知道。
前几天俊哥出了意外,暴毙。
就算是到了今天。
也尚未过头七。
家中无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