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半啊？那另一半呢？”

李宽也在默默地思索。

“另一半与秦王府有关，大部分都是高家名下的铺子。

高慎行被弄死在长安县水牢里，虽然秦王府并没有证据，但是对咱们仍然多有怀疑……再谈合作，恐怕不太可能。”

李义府答话时，依然是满面愁容。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利益足够。

郑善缘这块肥肉，恐怕不只有咱们关注，秦王府高家必定也是择机欲噬。

如果，想搞垮郑家书肆，要怎么做呢？”

李宽继续追问李义府。

“搞垮一家书肆，不外乎两点。一点是价格，用纸好却价格低廉。另一点是品类，书肆之所以大多掌控在世家手里，主要的原因，就是世家积淀千年，藏书极多，品类丰富。

这两点，咱们好像一条也没占到。”

李义府的回答，有些苦涩，有些尴尬。

品类？用纸？

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有随身超市在，这两点，貌似都不是难事。

当然前提是，得有银子。

于是，李宽一转头，看向李义府，

“最近石炭销量如何？”

“石炭……还好，销量正处于稳步上升阶段。”

李宽突然将话题转向石碳，李义府差点没反应过来。

“目前，账上有多少银钱？”

“回禀殿下，整个京畿道的石碳矿场，搜罗一下，大概能有二十万两左右。”

李义府说话时，顺手从怀里拿出了账目册子，递给李宽。

经过半个月时间的大力推广，几近免费的暖气炉子，被送入了长安城一个又一个高宅府邸。

跟预期中的一样，木柴瞬间从紧俏变得稀缺。石碳开始逐渐登场。有楚王李智云的热情推介，又有一氧化碳报警器的安全保障，煤炭的销量，每天几乎都是在成倍增长……

有钱就好办事！

一天后，京畿道各大石碳矿的营收，全部被运回长安。

楚王府和金丝楼里也陆续有银钱被运入平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