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王旭也是工具人,他就是一个无情的撕胶带工具人。每天窝在宿舍撕胶带,除了晚上去赶场的时间外,他就住在宿舍里了。
闫教授特批了一张办公桌给王旭,让他可以不用去自习教室或者图书馆找座位。但这几天,王旭懒得去,每天就在宿舍里撕。主要是他喜欢和宿舍同学待在一起,一个人还是挺无聊的。
宿舍的同学看他每天在那里撕,撕了以后就对着灯看,也觉得很奇怪。但这个舍友的奇怪表现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们有些见怪不怪。
去年的时候,这哥们的感觉就是啥都干,但是就是不看书。而且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来,后来干脆不来了。结果期末考试的时候,他的成绩居然位于班级前列,还能拿奖学金。
得,这是个神仙,水木的学生见神仙太多了,这种一般般的,大家都懒得提起。至于夜不归宿,大家倒是很理解,帝都人嘛,在这里有家,干嘛每天住宿舍,于是很快他的床沦为打牌的场地。
这个学期的王旭其实已经正常了很多了,除了依旧回来得晚,得亏宿舍就在楼门口,和宿管点个头也就偷摸进来了,不太会影响其他学生睡觉。
白天也时不时看到王旭抱着一堆专业书籍在那里啃,虽然没见过他看自己专业的,但学习嘛,学啥不是学。
至于晚上,雷打不动地消失,他们现在都知道王旭在外面唱歌,挺能挣钱,还参加了一次他组织的大趴体。有这么个同学,其实宿舍的舍友还是挺与有荣焉的。
那个年代的文艺属性,不是只有文学青年才有的,而是几乎是所有有点文化的人都有,下至初中生,上至大学生,你要是不会背两首朦胧诗,嘴上不聊聊萨特、康德,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水木的学生也不是因为文科不好才上的水木,所以工科院校水木也有着他文艺的一面。
水木大礼堂前的大草坪,主楼前的小广场,每天傍晚都是文艺青年交流的好去处。
矮大紧,老狼,还有后来的水木年华他们都在这些地方弹吉他泡过妞。
一个人如果能弹吉他唱歌,往草坪上一坐,吉他一响,歌声一起,很快周围就会聚集一圈人,然后大家共同唱起熟悉的歌,很浪漫的。
水木的宿舍晚上也锁门,原来管得很松,但上学期发生了入室盗窃的事件,今年就开始加强管理,结果就苦了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