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郝科长郝致远的家里。
郝致远刚下班回到家,潘大师就找了过来。
“潘老师,你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郝致远一见到潘大师,就连忙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将潘大师往屋里迎。
潘大师以前在前门中学教书的时候,正好是郝致远的老师。
“致远啊!有个事情我左思右想,我觉得还是过来提醒你一下!”
潘大师坐下,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潘老师,还请指教,我洗耳恭听!”
郝致远作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致远啊!那个贾东旭,我越想越觉得他极不简单。”
“你之前和他言语冲突不小,我觉得你还是去找找人,帮忙缓和缓和一下关系为好!”
潘大师语重心长地劝郝致远。
闻言,郝致远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潘老师,你多虑了,我承认他贾东旭本事是不小!”
“他下象棋,写书法厉害,下国际象棋还赢了世界冠军,得到文化部的嘉奖,充其量就是认识文化部一些小领导而已。”
“可我在农业部,他本事再大,还能影响到农业部不成?我得罪他就得罪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潘大师皱了皱眉头,满脸担忧:“致远啊,你说得也有道理!”
“可我总觉得贾东旭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就怕他贾东旭对你怀恨在心,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潘大师是真心实意为郝致远着想。
郝致远作为他教过最有出息的学生,郝致远前途一帆风顺,以后职位越来越高,他脸上也有光。
“潘老师,这个事情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他贾东旭奈何不了我的,没必要去搭理他!”
郝致远喝了一口茶,笑呵呵地回了一句,语气充满着对贾东旭的不屑。
潘大师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总觉得郝致远年少得志,为人处世都有点飘了。
可郝致远又只是他的学生而已,又不是他的儿子,有一些说教的话还是不太适合说的。
这时,郝致远家的院子里面传来了他父亲郝世全的呵斥声。
“松涛,致平,伱们的脑袋是咋长的?”
“你没事去招惹那贾东旭干啥?之前那曹光远担任副厂长,都被贾东旭给搞下去了。”
“你们到红星轧钢厂,难道一点情况都不去了解的嘛?你们也未免太目中无人。”
“松涛,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才把你送到当主任吗?”
“现在上班没几天,就被停职了,你也太不让我省心了!”
郝世全一边大声呵斥汪松涛和郝致平,一边朝着家里的大厅走去。
“潘老师,你也过来了。”
郝世全一走进客厅,看到潘大师也在,就随口打了一声招呼。
然而,潘大师和郝致远的脸色都微微惊讶。
“郝领导,你刚刚说汪主任被停职了,还和贾东旭有关?”
潘大师语气有点急迫地追问。
“可不是嘛,松涛也不知道咋想的,贾东旭在红星轧钢厂都是有金身的,他跑去刁难贾东旭!”
“结果贾东旭反手就把他给搞停职了,连一个小时都不到。”
“现在松涛在红星轧钢厂都成了大笑话,就算他还能复职,在红星轧钢厂也呆不下去了!”
郝世全狠狠地瞪了一眼乖乖站在一旁的汪松涛。
“姐夫,这个事情确实怪我?可谁能想到,红星轧钢厂有贾东旭这样的人物啊!”
“就连杨厂长都全听他的一样,一点警告都没有,直接就给我上纲上线把我给搞停职了!”
汪松涛先是认错,再欲哭无泪地苦着脸。
“郝领导,事情经过是怎样的?能说说吗?”
潘大师又继续追问。
“松涛,你来和大家说说,看看你行事是如何没脑子!”
“潘老师,事情是这样的……”
汪松涛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潘老师,你说说,我是不是有点冤啊!这本来没多大点事啊!”
“你说他和杨厂长有关系,让杨厂长把我叫过去,打一声招呼,这事不就到此为止了吗?”
“我也没想到那贾东旭那么小心眼啊,非要把我给搞停职!”
汪松涛欲哭无泪,满脸无辜的样子。
确实,汪松涛这事可大可小。
贾东旭有杨厂长的关系,完全可以让杨厂长去找汪松涛打招呼通气。
汪松涛再去给贾东旭来个赔礼道歉,客气一番。
可贾东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种机会都不给,直接让杨厂长对汪松涛上纲上线,直接停职。
这是何等的心眼小,睚眦必报啊!
这时,潘大师和郝致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爸,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郝致远有点慌张地开口。
“哦,那你说来听听!”
郝世全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爸,事情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和潘老师一起去前门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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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致远有点心虚地把之前在前门中学和贾东旭起冲突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从父亲郝世全对贾东旭的态度来看,他很大机会被狠狠呵斥一顿。
事情果真如他所料。
郝世全听完,当场就猛拍着桌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