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岛真也不知道是不是渐渐适应了丧尸，毕竟丧尸和妖怪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区别，丧尸多少还带着一点唯物主义的意思，跟阿飘那种完全不跟你讲科学的东西还是略有不同。也可能是因为站的太高，看不清下面的丧尸，反而就不觉得可怕了。

新岛真看了一眼这个封面，道：“怪不得大山田会把这个当做秘宝。”

“这是啥？”

“你可以理解成，最权威的医学期刊。能在上面刊登自己的论文，是一件很荣誉的事情。”

“也就是说，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把自己当做医学偶像了吗？”

姜天蔚叹了口气，他不是不能理解这种感觉，但还是觉得不值得，没必要。

坏人，往往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坏的。

这个世界不是由黑和白构成的，除了正确和错误之外，还有第三种选择。不如说，黑和白之间的那道灰，才是人类日常生活见到最多的颜色。

大山田能获得刊载期刊的荣誉，说明他当年确实有能力也有理想抱负，但恐怕是日复一日的工作和应酬，肩负着全日本的希望，最后扭曲了他，让他变得越来越刚愎自用，越来越听不进别人的建议，越来越不敢失败……大山田省一可以输，但大日本的医药局长，输不得。

这份扭曲的源头，再加上被人塞入了过分的焦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行事风格极端的大山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秘宝被窃取了，大山田省一脸上露出了平和的笑容，眼窝深陷，又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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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武见君现实中的朋友吗……请你们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我会，好好承担起责任的……啊，嫉妒别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希望武见她能原谅……”

“我是不会代替她原谅你的。”

姜天蔚也不管下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丧尸，他跳了下去。手里APP一亮，瑟坦特和姜天蔚的persona霸王项羽一起站在他背后，替他拦住了回归本能的丧尸们。

“你们总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想法，就是做了坏事之后，只要认个错，道个歉，改过自新，就认为可以获得精神安宁，可以心安理得了。但我不认同这种观念。你们给受害者带来的伤，是永恒的，他们会永远牢记这份痛苦，直到生命的尽头。我是不会代替被害人原谅你们的。”

姜天蔚这么说着，眼神里透出一股子狠辣的味道。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有这个能力去废人化，却从来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因为对于这些给别人的人生造成了巨大影响的家伙来说，死亡是最轻的处罚。只有让他们活着接受良心的苛责，才是最严苛的。只不过，很多坏人，他不会改过自新，只是表面装个样子，背地里还是该怎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