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没有去会场找程安，而是继续闲逛。

走着走着，又来到了树林，方方已经缓过劲了。

他现在是器官衰竭初期，疼痛没那么可怕，又是用A级沐光石渡过这一劫的，所以还能忍受。

如今，他已经坐起来了，暂时不打算走动，而是坐在原地，打开终端搜索着什么。

程陌可以猜到他在看什么，天生精神崩溃的虫族，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会被带到一个特殊的组织，活不到成年。

当然，就算不被带到那个组织，也没人能活到成年，程陌的存在实在是太特殊了。

而出于民主考虑，这些人虽然在刚被发现精神崩溃时就会被关注，但是某些情况下，可以暂时留在家长身边，直到一次觉醒后才被带走。

程澄就是这种情况。

他是艾尔斯用自己的军功和人脉才留下来的，还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即使如此，程澄若是有攻击其他人的意向，也会被强制带走。

方方现在就是在查这些，查一下他以后的境遇，以及，如何避免。

程陌并不看好。

毕竟，方方已经3岁了，接近一次觉醒。

若是像程陌一样，出生就有程安看护，化解他心中的戾气。

或是像程澄一样，刚满月就精神崩溃，没有经历过正常虫族的生活。

这样的话，他或许会更容易融入虫族社会，但是现在，他已经作为普通人生活了3年，突然成了恶魔，一时间怎么可能适应。

特殊部门的人也不会让他在社会上生活，必然是要进入部门内，然后，上战场。

程陌只是看了两眼，摇摇头，又离开了。

他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和程安看看那无聊的表演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都没打算闹事，竟然有人拦住了他。

这真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