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把C的身形扶正时,C的意识已经渐淡着沉沦下去,手中无法接受C的身体失去支撑的那一瞬重量的梅里,只是将C的身形倒下的方向偏转向事务所内的方向。
下一刻,唐娜眼中的会客厅赫然变化出当日庭院内的景象。
现实和虚幻总有一方面是需要人给自己暗示去相信的,这往往取决于现状究竟是朝着哪个极端发展而去的。
在这简短的倒下过程中,眼中仅仅像是再度发生了一次闪回,让事物的发展稍微倒带了简短一刻后,再用一种强硬的手段强行撕裂了时空一样——事务所、地板、沙发以及其上蜿蜒向着地面的纹路被思维强行认可着,同化为丝丝缕缕的花叶飞舞过去。
带着并不明朗的光火的事务所内景,和那片带着淡紫色色调的花海,几乎是同一时刻地在思想中完成了同频。
C倒在了工房边际的一抹池水里,沉重的落势,实际上却连一丝水花也没有溅起。
梅里早已离开她的身旁,走到了工房正中的空域中背过身去,不知道开始思考些什么事情。
这种没有来由的场景变换让身为雇主的唐娜很是毛骨悚然,擅自做出了会让人下巴掉到地上的事后又不去做解释,虽然很像是梅里的风格,但她对这个既定结果很是不满意。
这个念头过去的简短时间内,梅里后知后觉般地转过了身面对向唐娜的方向,像是默认她知道自己的行事作风一样陈述了自己做的事情:“因为庭院是我的所有物,会客厅也是我布置打点过的场所,所以能够利用权能让两者之间相互通气是很正常的事。很遗憾,等她醒来之后还要她来做自己被袭击的凶器来源报告,毕竟我对现代武器一窍不通。”
“她会死吗?”
唐娜的脑海中满是C在那一刻身上遍布的伤口,惊讶于梅里的反应之小,还是忍不住担心地为C的伤势询问了一句。
“没有人是不会死的,更何况她和你一样,只是个各种方面经验较常人老道的普通人罢了。这个程度的伤势,我把她这么处理比送进医院里拼概率要高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