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未化的新雪的时候,总是在心底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这种骚动感究竟来源于何处,自己也解释不了。该说是自己原先生活的地方从来都没有这种天候,还是这令人不爽的间歇的冰冷感,总是想让人用一种直截了当的方式把这寒冷的来源都轰上天?
想要调节这种身体感官的冷热感已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但临到门前的男子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如说,大部分来到现世的法师们,基本都选择去拥抱了这种属于常人的感触。
新鲜感?还是那种初次体验的异样味道?这一切都让锁在里界日日夜夜承受着不变的生活的他们感到身体舒展,毕竟就连视界里不需要过多灯光就能呈现的明亮事物,都是那么稀罕。
他们小队的上属队长已经失去音信大概十天了。
在新年钟声敲响过后,哪怕是对于循环法术的持有者常规的生活调性有所理解,这也已经超过了预想了。
只能指望他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只能指望他是否是去做了什么需要就此隐去身份的事情。
你干着一个项目,但你的上司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无论是接下来的方向或是如何完成任务甚至提交,都无人响应。这种头疼的感觉会像宿醉般长久缠在身上无法消解。
这种狗屎般的扯淡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天天遇见,单纯是认为那个家伙不可能到现在还停留在上个据点,所以才没有人乐意去找他……毕竟早先就发生过队长在据点内留下恶作剧的纸条拿他们取乐的事情,有这种情况也理所当然。
但最愚蠢的路径怎么都应该比没有路径要好吧?最起码还有一个参照物。
提前抱着被队长嘲笑一通的觉悟,男人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面。虽然已经感知不到门内人存留的气息,但无论如何,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也是好的。
锁舌的机关旋动,打开门后,赫然是早已被沉寂后的剧烈烧焦后的痕迹。
男子咽了咽口水,这算是怎么回事?
墙上被法术信标打入后撕裂和爆炸的狼狈痕迹,以及旁边早已被震成一堆碎片的破烂电视机和棉花都翻出来的沙发,这种杂乱的景象实在无法再深刻了。他皱着眉头看向了沙发上,仿佛还能够看到原先是谁曾坐在这个位置上,招呼着用一系列动作导致这一切的发生一样。
攻击的来源应当是由内向外,但反而是从门外的方向射入的法术信标,把队长的使魔钉在了墙上后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