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适应这种失重感后,C祈祷着千万不要在抵达兹沃娜列娃女士的家前发生什么意外,向着道路的中轴线轰然冲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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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踏入医院门前的一刻,梅里便感到有着一种被凝视的不爽感觉。
虽然描述起来多少会有些咸湿,就像一些黏糊糊的东西紧贴着身体四周摩擦,又找不到哪里有可以侵入的口子一样,这种被强烈凝视却又能够发觉的感触就是如此恶心。
但当能够确认这种受到凝视的感触并非针对于自己,而是极广地铺散至整个室内的情况,那种重压般的窒息感才稍稍收拢了一些。
究竟什么东西需要自己都提起嗓子来呢?
梅里细想了一段时间,直到挤过人流走上二楼的时候也没能想起——显然跟生存的重压没有关系,迄今为止能够威胁到她生命的人便一只手能数的出来,但当这些人到来的时候,瞬间就能被自己的敏锐感知所察觉。
虽然会有着一种悬着嗓子的感觉,但那种干渴得如同从喉间流淌着鲜血的铁锈味,此时反而像是激活了梅里浑身的负面情绪的细胞一样,快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表情管理失控了。
“不好意思。”
一个穿着病号服一瘸一拐的家伙冒失地从旁边蹿了过去,虽然不慎撞到了梅里,但还是轻声抱歉着小跑着离开了。
紧接着,能够听到一群人的剧烈尖叫声从楼上的楼层爆发出来。随即而出的便是楼道里匆忙逃窜下来的医护人员、身上还挂着吊水的患者以及保洁人员。
在这些人拥挤着从梅里身边挤过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运用任何力量挤开着他们,只是缓缓地在人流中逆行着向前。
因为一旦想通自己先前顾虑的东西是什么,在既成的事实之前多少会显得有些可笑。
相信魔法议院真的能够管好手下这数以十万计的怪胎,让他们彻底地遵守着里表两界约定俗成的律法,不去影响现世的秩序,在这个原则下去做应做的事情。
这本身就已经足够可笑了,硬币有正面自然就有反面啊。
人流涌去,那种清澈的感知能够在恐惧的浪潮退却后无形延伸。
无形的感想,如同触角般感受着每个方位的湿度和气息流动一样。大概能够感觉到,数个科室内因为沉睡或是无法行动而滞留的病人的气息,虽然足够混乱,但比起刚才拥挤的人潮中不断散发出来的讯息要干净多了。
小主,
尽管如此,监控记录好像并不能印刻下梅里在空余的三楼楼道行走的姿态。她的存在形态像是从人和阴影之间不断闪烁切换着一样,在数步过后瞬间来到了下一处,就这样沿着人潮散去的逆向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