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过于咸湿猥琐的事,倘若给其找出正当性,那也不失为可以变得大义凛然起来。
比方说尾随年幼的少女,可以把自己称为呵护花朵成长的卫士;在拥挤的公车上无视他人对年老者的让座便挤入,也可称自己为弱肉强食的践行者。
反倒是一些明明可以名正言顺去做的事,非要闹到需要巧言令色去掩饰,这总是为旁人所不解。虽然并不明白当事人的心情,但这总使未处事中却又深陷其间的旁观者焦急万分,眼下的情况可以说完全地印证了这一点。
“梅里的朋友很多吗?”拿着望远镜远远盯着梅里与林进餐的唐娜问着。
“你口中的朋友是指带回家的那种吗?”C拿着望远镜回答着,“那没有。”
望远镜的成像里头二人相谈甚欢,不知是不是表演欲过于旺盛,梅里此时的表情温柔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光是这种与平日的反差就足够让远远旁观的二人大脑过载。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唐娜对于有些后知后觉地C年长者的身份有些失望,用空闲的手捶着她的肩头,一副对着不成器的孩子劝告般的语气说着:“就是这顿饭的意义,如果按你说的,梅里姐姐真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的话,那这顿饭的意义是为了什么?”
送行么?真的扯淡到这个地步,上次圣诞节前他回国的时候也没见梅里给他送客。
C摇了摇头,凭着潜意识的想法说着:“我不能确定,梅里有时候也会比你想象中的要容易食言,我现在唯独好奇的,是她从哪找来的这身行头。我平时管家计的时候绝对不会买这种款式。”
“为什么,你就没打算找个满分先生来段像她这样不清不楚的感情么?”
“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可是在逃……”
词缀说到一半,C突然感觉这种说法似乎也不成立。
跟以前的那种老鼠一般见不得光的生活不同,自从事务所开张之后,梅里对待着可能的猎巫者似乎都是以最强硬的态度去上门肃清,弄得自己都没有她什么时候去做过这种事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