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过去数百年发生的比这更恶劣的事都比比皆是,人类始终如一地重复着相同的错误,只是要借由去给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孩子归错,实在还是太没风度了点。
只是无论处于什么立场之下,上述的这种感想都不可以通过话语来传达。
斯卡迪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想着最初的问题放到现在已没有再求证的必要,于是还算是友善地向着满月魔女挥了挥手,兀自离开了月光之庭。
感到了附着在斯卡迪身上的机油与血腥味彻底消散后,拉露恩才不禁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是不是还是住处的防御法阵设置得还是太过仁慈。
过于形式化的结果,就是这些讨厌家伙谁都能自作主张溜进来找自己聊天。
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段不愿意接触任何人的时候,那时候动真格设下的禁制,几乎能够保证在极北寒地中任何人都观测不到月光之庭的位置。
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才把这些禁制收敛到了这个程度的呢?
拉露恩眼中不禁浮现出那两位夫妇抱着两个孩子的情形,虽然那在自己的生命维度里也只是简短的一段时间,但嘴角也不免也因此而勾了起来。
那确实是简短而温馨无间的时光,以至于在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的现今里,仍能感受到那段时间所带来的惬意余温。
一直揣测来揣测去我的想法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既而不去介入已经是最大的退让,非要分立场的话,我是怎么想的谁还会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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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白花花的,有着阴影在那片白芒中穿透着前行,虽然感觉到温暖的感触,但也同样在感受苦楚。
这种感触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正处于那一切痛苦顶峰的短暂麻木中,只是在这一切之中,她仿佛能够看到具现化的时间一样。
有形的时间就那样化作长河,把这片白芒连同背反的阴影一通绞碎般吞噬了进去。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