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沈风用事实嘲讽，慧觉却也没有否认。

人世三百年，不如袁天罡，这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相反，能和袁天罡比较，不管是谁都觉得更为荣光。

慧觉定定的打量着沈风，初次见面，刚才尽是搏杀，慧觉还是现在才有机会认真看沈风的面相，看着看着，他却蓦然一惊。

“施主……竟也有九五之相？”

慧觉扭头看了看张玄陵，知道这牛鼻子老道心里比谁都门清，他不禁叹道：“施主虽具九五之数，然方今乱世，若执念过甚，则此数于你并无益处。贫僧不求施主立地成佛，但还望施主能一任自然。”

沈风点了点头，随口接上了慧觉的下半句话：“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

看着慧觉有些无语的脸，沈风拎起天罡剑，亮出了他金黄的七星剑气。

“光头，你拿着对李星云说的话，来对本帅说这些，怕不是失了智？”

慧觉看着沈风充满阳刚的七星剑气，眼中带着怀念，苦苦劝道：“施主，你既然学了袁天罡的霸道，却还身怀李淳风的天道。这就说明，施主并非放不下执念之人。须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执念……执念……”

沈风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的嘴角反复上扬，那憋不住的笑意终是放肆宣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沈风仰天狂笑，下一刻，他的头颅蓦然低下，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什么是道？！”

“本帅从不在乎霸道，也无所谓天道。本帅走过的路，就是本帅的道。”

“秃驴。本帅才懒得管，你所谓的执念。”

“对本帅来说，我想要的，我必须有，这才是本帅的执念。”

“佛衣百纳，与我无用。”

“你，与我也无用。”

“但是，大唐龙脉，交出来吧。”

“否则，你，达摩院，伽倻寺，还有你的第一峒峒民，都得死。”

慧觉的眼神蓦然睁大，沈风的这句话，算是彼此彻底摊了牌。

其实慧觉也知道自己的情报已经泄漏，不然沈风也不会这么针对的杀人先杀蛊，他十二峒的身份，沈风想必也是从袁天罡哪里得来。

虽然沈风没跟袁天罡问过，但并不影响慧觉这么猜。

“不良人，果然不凡，连我十二峒都了如指掌。”

“对本帅而言，大唐，没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