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瑶还没习惯萤勾的画风，但沈风给她说过具体情况，她也就有了心理准备。

于是，石瑶笑着对钟小葵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看，她都可以是尸祖，我又为何不能是孟婆？”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钟小葵灵动的大眼睛终于不再呆滞，她信了。

“所以，孟婆是不良人。”

这是她的判断。

被萤勾这么一通打岔，钟小葵的敌意没那么大了，沈风便随之出场。

“而本帅，就是不良帅。”

他做着自我介绍。

钟小葵认真的打量着他，似乎在做着对比，半晌，她点了点头：“玄冥教的情报我都看过，那日在焦兰殿，是你杀了朱友珪。”

“本帅也算是给你的主子，报了一箭之仇。”

听到这话，钟小葵剩下的敌意也随之消散。

今日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不知大帅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本帅想让你去执掌玄冥教，记住，是为本帅做事。”

沈风直接了当的提出要求。

至于罡子，我的不就是他的嘛。

“可大帅应该知道，我是有主子的人。”

“你的主子，很快就不存在了。”

“他存不存在，与我忠不忠心，是两码事。”

这是钟小葵的答案。

生于乱世，最不缺的就是硬骨头。

“那就换个说法。”

沈风蹲了下来，对钟小葵居高临下：“你最想忠心的人，你希望他是一个让世道不平的莽夫，还是一个能让天下大同的枭雄？”

他的压迫感十足，而沈风问的话，却直击钟小葵心房。

当初，朱友贞在面对战场时，想用不分敌我的火炮攻击，钟小葵和石瑶同时阻止，却没阻止成功。

钟小葵那时是真心想阻止，但有些人的下限，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而她真正的主人，朱友文的下限似乎也不是很高。

归根结底，钟小葵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这样的人，杀了，未免也太可惜。

她是不怕死。

但她一样有破绽。

“告诉本帅，你生来在这乱世，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人最难的，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钟小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