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讳莫如深的笑语,陈忆典睁着大眼眨巴了两下。
“呵,呵呵,呵呵呵,我说我是误打误撞走到这里来的,你信吗?”
陈忆典笑得比哭还难看,静悄悄的伸手护住了脖颈,生怕他下一秒就掐死自己。
此时沈玉竹和李肆煊也出了房门,待看到地上躺着的陈忆典后两人震惊的张大了嘴。
“我这是见鬼了?”
“她不是死了吗?”
陈忆典咬牙切齿,你才是鬼,你才死了呢!
空中还闪烁着淡淡荧光,第一次见这么多萤火虫,可陈忆典却没心情欣赏了。
木屋里,陈忆典一个人弱小无助的坐在一边,不敢去看对面三人探究的目光。
“本来听说你坠崖了我还挺惋惜的,可如今你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那可真是死不足惜了”
陈忆典攥紧了拳头,一抬眼就对上沈玉竹目光渐深的眼眸。
这个男人可真够狠的,好歹他们还做过同窗吧?冷心冷肺的狗玩意儿。
“殿下,我可是师父托付给你保护的,你若是杀了我岂不是背信弃义?”
陈忆典把希望寄托在陆瑾延身上,毕竟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由他决定。而且她相信既然师父能信任他,那他一定不是轻诺寡信之人。
陆瑾延不紧不慢的点点头,似乎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你说得没错,伊神医品德高尚、虚怀若谷,我也很是敬佩。只是,他是他,我要如何相信你一定能够守口如瓶呢?”
陆瑾延话一落沈玉竹凝眉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听殿下这意思,他是准备留着陈忆典,这可不是殿下一贯谨慎的作风。
陈忆典同样有些吃惊陆瑾延这般好说话,她转了转眼珠子,看着藏在阴影里时不时发光的萤火虫,眼眸中闪过一丝灵动。
“殿下,其实我是故意来这里偷听的”
“哦?”
“没错!我其实早就想投入殿下您的麾下了,但可惜一直都没寻到合适的机会。而且我自知自己才疏学浅殿下怕是看不上我,所以我才铤而走险故意到这里来偷听,再故意被你们发现。
殿下,我就像那萤火虫,虽是微光,可也愿意用尽心力为殿下照亮前方。不成功便成仁,还请殿下给我这个机会,我一颗赤胆忠心定能接受住殿下的考验”
陈忆典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堆都不带喘气的,沈玉竹和李肆煊听得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