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存礼听不出来,也不意味着他察觉不到一点宴间涌动的暗流。
便譬如现在,四面都起了杀机,竟也不知有多少人混进了这一场宴席之中。不知道徐知诰的生性节俭是装出来的还是如何,总归他做戏做得是很全套至于府上并没有豢养歌舞乐姬,这便给了暗杀者可趁之机。
李绛璎没有下令,李存礼便没有动手要姬如雪的命。
要这女人的命有什么用?叫李星云痛彻心扉失了方寸好再做出些疯狂之举?况且他已经秘密把那关于姬如雪身世的记载送到了张子凡的案头去,今日不是张子凡心中的一根刺,往后总会是的,她这条命留下可比此时被他摘了脑袋去有用得多。
他只是将姬如雪周身大穴封了,还不忘冷笑一声。
“这剑不适合你。”
琴弦该是一把软剑,姬如雪用来却依旧是用素心剑的风范。
姬如雪冷冷瞥他一眼。
李存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看来李星云对你也不过尔尔,竟肯让你只身入险境。”
姬如雪一发难她那些同行者便也都动起手来,可惜其中没有高手,李存智知道姬如雪在李存礼手下寻死也不容易并未留手,一人送一枚晋星刺便算打发了。
此时这地下横七竖八已经没什么活人在。
姬如雪道:“他不知道我要来。”
李存礼一挑眉。
果然。
“看来你已经把厚礼送给张子凡了。”李绛璎将琴弦从姬如雪不能动弹的手中取了出来,淡淡问李存礼一句。
“是,看起来是很有用。”李存礼低笑一声。“我那好侄儿坐不住了?”
从前在通文馆的时候,因着两人年岁差得不多,张子凡叫六叔叫得不情不愿,李存礼叫侄儿的时候也总是一重戏谑,只在玩笑间这样叫一声,如今他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