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要和你媳妇做什么我管不到,但你也不要来坏我的事。”
萤勾娇小玲珑的身躯在焊魃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然而焊魃的神情却是在一瞬间委顿了下去,他周身的杀意飞快地消解,干净到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焊魃清了清嗓子,道:“我没想过要坏你的事。”
果然,焊魃是有些害怕萤勾的。
四大尸祖虽然是并列,可先是隐隐以降臣为尊,其下便是萤勾,侯卿当初见了萤勾都不肯动手,焊魃的实力在四大尸祖中应当是敬陪末座,况且就算不是,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与萤勾动起手来给旁人落下笑柄。
萤勾微微一偏头,看向李绛璎的方向道:“她有法子治我的病,我要帮她。上饶的命对我们没用,你们可以走。”
她竟也很清楚焊魃来此不过是为了上饶,至于是对上饶真心喜爱还是另有所图,那本就不是萤勾这样的性子会关心的事情。
焊魃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一点尴尬之情,他道:“吴王算是我的泰山。”
“泰山?”萤勾的眼神清凌凌地一瞥。“这年月里弑父杀兄的事情可不算少,泰山?建造西宫的那一个,不也正是李嗣源的佳婿么?”
焊魃立时便说不出话来了,而杨溥头上的汗也眼见着更多了些。
李存礼却恰恰在此时关切道:“吴王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天气太热?吴王年迈体衰,恐怕在这乱世之中是难以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