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璎淡淡道:“若你能找到,那么便也配做我的对手。”
说着她向焊魃躬身一礼,道:“尸祖若是愿意的话,现下便可以带我去见上饶公主了。”
焊魃目光一闪,道:“你就不怕我半路上对你动手?”
“尸祖是重情重义之人。”李绛璎微微一笑。“况且我手中的东西不能说是尸祖最想要的,却也算得上是尸祖遍寻而不得的,尸祖又怎会对我动手?”
焊魃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竟显得是有些怅然了。
“你不应当与这样的小人厮混在一起。”
“他么?我知道尸祖当年因为上饶公主被擒一事心中对他有些成见,然而他当初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难道忠心也能算是一种罪过么?”
焊魃笑了一声,道:“你倒是伶牙俐齿。”
李绛璎垂眼,道:“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李存礼也不知自己此刻心中是做何想。
或许这是长久以来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说出忠心不能算作是一种罪过,这乱世天下本是分不出什么对错的,他和李星云立场不懂,兵家伐谋之事用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足为奇,他恨李星云是恨自己失败,李星云恨他是恨和陵那一剑之仇恨不良人死在他手下。
那只是胜负而不是对错。
他也从不觉得自己就是对的,只是当燕云十六州这几个字重新进入漠北的视线的时候,他才晓得这个太宗子孙是太过刚愎自用了,以为有着前朝不良人的护持便能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