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隐约有一点光。

这光是李存礼有些熟悉的，是九幽玄天神功运功之时的表现，这东西本就有些吸引阴邪之物，那惑生蛊其实也在此列，便循着降臣的力量一路向下，进入了李茂贞的丹田。

女帝紧张了起来。

李茂贞的丹田，其实已经干涸了。

他将所有的功力都用来救护自己，并不剩下什么。

但那丹田依旧是宽阔的，足够让惑生蛊在其中施为，便像是上次李无名复苏前那样，李茂贞的小腹也起伏起来宛如生时。

李存礼忽然眯起了眼睛。

他看见了。

看见了李茂贞的身体里正在散发着一点不祥的光芒，与九幽玄天神功很相似，但也有所区别，那种光芒在他体内流转着，但每次在将要冲到颅顶的时候又像是畏惧着降臣的引导一样折返回去。

就在那点光芒第三次冲上的时候，降臣的手忽然被弹开了。

“陨生蛊。”李无名哑声道。“他身上曾有陨生蛊。”

降臣神情惊愕地看着李茂贞的身体，那里面现在像是在发生一场激烈的交锋。李茂贞的身体也随之起了十分奇异的变化，他的左半张脸依旧如生时一般，右边半张却是已经迅速地干瘪了下去，就像是李无名一样。

李茂贞随之也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依旧是一金一红两种颜色，看着那只因皮肉凹陷而显得有些突出的红眸，降臣似是若有所思，但她很快后退了一步，因为李茂贞已经看向了她。

“鬼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