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左右都没有那样的可能,为何不让李嗣源付出代价?而且现下看来张子凡的根基这样不稳,李存礼又变得这样棘手,更兼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此前多少年一直默默无闻人现下忽然开始搅风搅雨,而且看手腕心机都不输一方诸侯的李绛璎,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他如何不能有个机会?

河东道,漠北人。

这两个词足够让石敬瑭心头火热。

他知道有李存礼盯着,他与漠北之间不能再有什么明面上的联系,但是当初自己与述里朵私下里所做的那些交换总是可以生效的。

漠北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可也不少,要是奥姑能解开他身上的蛊,便用燕云十六州换一个皇帝位又如何?总要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知道他石敬瑭的厉害。

石敬瑭这样想着,忽然感觉胸腹之中一阵绞痛,面色当即苍白了起来。

那种痛苦来势汹汹,让他猝不及防便变了脸色,张子凡一看便问道:“怎么,石兄觉得不妥?”

“不。”石敬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是微臣许是昨夜受了凉,忽然腹中疼痛。”

眼见着豆大的汗珠已经从石敬瑭的脸上渗了出来,张子凡也不知是不是真信了他并非因为心有芥蒂才变了脸色,问过石敬瑭需不需要诊治又被回绝,便只让人用软轿抬着石敬瑭出宫回府。

石敬瑭遥遥看着府门在望,忽然偏头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透着一点诡异的暗紫色,溅在轿帘子上。

他觉得疼痛稍缓,喘息了半晌才迈步出轿。

原来李存礼不是在骗他。

这样的念头当真会引动蛊虫......竟是要禁绝他的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