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有一凉一热两股力量在他体内游走,他知道那是九幽玄天神功与至圣乾坤功,二者本被气经调和得还算是相安无事,却在他心脉受损的当口有些活跃起来,难道这真是天要亡他?
李绛璎回想着李存礼的脉息,也觉得有些不对。
“你体内的功法开始紊乱了吗?”她道。“这两种功法相冲,本最忌讳心脉有损,你不应当贸贸然答应降臣的。”
“降臣尸祖乃是当世岐黄大家,如何能不知道这两种功法冲突不能心脉有损,又如何不知道这蛊虫是什么功用?或是她觉得可以以此施恩,或是压根没把我的性命放在眼里罢了。”李存礼不以为意道。“总归我这条命我自己都不觉得有些什么好可惜的。”
李绛璎摇头道:“大业未成,你这条命当然是有用的。”
李存礼的唇角泛起一个苦笑。
“殿下是在安慰我么?”
“你若觉得是,那便是了。”李绛璎将手放在了李存礼的后背上,道:“闭目沉神,我尝试以青帝经的内力调和你肺腑。”
李存礼依言闭上了眼睛,竟是毫无芥蒂的样子。李绛璎为他输送真气,半晌却有些惊异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青帝经一入他体内,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再无踪影。仿佛李存礼的体内正有有什么东西在极为贪婪地吞噬着外来的一切力量。李绛璎惊疑不定地撤了手,李存礼也若有所感地睁开眼转头看她。
“你察觉到了么?”李绛璎低声道。
“是气经。”李存礼道。“看来这气经的奥秘还有许多未曾被我发掘出来。
李绛璎当机立断叫李存礼到辎重车上去了,对外只说是在引反贼不良帅入彀的时候受了些伤此刻发作出来,只行军还是日复一日地急行军。李存仁的大军是攻正面声势浩大,而无人知处,便有一支小队悄悄离开,顺着秦岭中的险峻之路而去。
李存礼自然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