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同你比武。”耶律质舞咬牙道。
“若是比武,存礼自然也不会伤了奥姑的兵器。”李存礼笑吟吟道。“只是在下还欠着奥姑一点人情呢。”
“我没有帮你救治那人。”耶律质舞冷冷回应。“所以你不欠我什么。”
“不,此番奥姑肯回去说自己是失败了,那便是存礼欠奥姑一个人情。”李存礼依旧是笑着,他的笑有些漫不经心,眼底却藏着一抹清醒的冷光。“所以,奥姑肯回去么?”
“是我输了。”耶律质舞低头看着自己那整齐断为两截的权杖,声音里多了一点沮丧。“你为什么不下杀手?我们是敌人。”
“奥姑只是来救人的,对一个救人者,我为何要下杀手呢?”李存礼低低笑着。“奥姑同我之间,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虽然,她的父亲曾经让他饱受失败的痛苦与耻辱,但——毕竟自己眼前站着的,不是耶律阿保机,只是他的女儿,且还是一个将要对自己有些作用的棋子。
耶律质舞此人,心思实在是纯澈至于有些简单的地步,利用她自然要比利用述里朵要简单得多,且述里朵对她的看顾想来也不会像是对耶律尧光那样事无巨细,毕竟神权在王权和军权面前还是要稍逊一筹。
耶律质舞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点不知所措的神情。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打了个唿哨。
那一声清脆,大抵是她同遥辇弟弟之间的某些暗号。果然不过这声音发出片刻,便见遥辇弟弟跌跌撞撞从树林子里走了回来,他依旧带着一个石敬瑭,然而身上却是多了几条血痕,模样很是狼狈,显见在李绛璎手下并未讨着什么好。
李绛璎见他来的方向也并未穷追不舍,只随后也出现在树林边缘,依旧是蓄势待发的模样。
“奥姑。”遥辇弟弟粗声粗气道。
“放下石敬瑭,我们走吧。”耶律质舞依旧很珍惜地捧着那断成两截的权杖。
遥辇弟弟吃了一惊。
“奥姑,那太后那里——”
是了,现下述里朵已经是漠北的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