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不认同在下的意见了?也是,要殿下与耶律尧光亲近是太为难了,也可想些别的法子,只是,得先为您找个合适的贴身侍女。”
要拉拢耶律尧光,最适合的人自然是李绛璎,若要退而求其次的时候便是李绛璎身边的侍女。但现如今李绛璎身边的这两位‘侍女’,可都没法被送到耶律尧光身边去。
李绛璎摇头道:“你说得也对,我想耶律尧光现在一定不愿意将自己辛苦拼杀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自己的弟弟,兄弟之间的嫉妒,可是能够要了人命的。”
兄弟阋墙。
她说这话,似乎也是在用一把锋利的刀去血淋淋地剖析自己。
她与李星云,便是兄弟阋墙,且是亲兄妹,竟不比真正的仇人差到什么地方去。
李存礼道:“如此便辛苦殿下了。”
听二人的话告一段落,降臣忽然轻咳了一声。
李存礼立时正襟危坐起来,道:“不知尸祖有何见教?”
降臣道:“你们想的,都是些迂回的文人法子。”
今日,竟人人都是在剖析自己的一点痛处了。
文人,她降臣昔日是上官婉儿的时候,如何不是一个文人呢?她该是这天下一顶一的文人才是,但现如今她把那称之为文人的法子,因为她深知自己曾经是一个文人的时候不能用自己的法子去救任何人,她的祖父,她的爱人,都没能救得下来。
于是她成了江湖人。
江湖的法子,似乎比文人的法子更好用些。
“尸祖是想如何?直接杀了述里朵么?”李存礼先抛出了个最不可能的结果来,但降臣那暗红的眼珠微微一转,轻笑道:“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述里朵一死朝堂大乱,你想白白地便宜了张子凡么?”
“自然是不想。”李存礼摇头道。“那尸祖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