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出颇为嘲讽的几个字。
“保重啊。”
说完她便干脆利落地从窗户翻走了,李存礼瞧着敞开的窗户摇头笑道:“这漠北的堂堂皇子妃,一天到晚也是飞檐走壁,可见当真蛮荒之地。”
李绛璎点一点头,李存礼回头见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由担心道:“那毒果真厉害,未能解尽?不如我修书与七弟,叫他来看看。”
“不必。”李绛璎一抬手。“他那里事情要紧,我无妨,不过药性相冲得猛了些,休养半日便是。”
李存礼皱着眉头,倒也知道如今不能轻易将李存智暴露出来,他上次来信实验仿佛是到了要紧关头,来日在漠北这一场大婚典礼上能不能有天兵降世还得仰赖于他。
“这毒真的是漠北人下的?”李存礼问道。
“未必。”李绛璎轻笑。“我总觉得,是自家人的手笔。”
自家人这三个字一说出来,李存礼心下便了然了,道:“也是,正是自家人动起手来,才知道何处最要紧。”
李绛璎嗤笑了一声,道:“未必是真想杀了我,毕竟,他知道我都会些什么。”
耶律尧光倒是极为关心李绛璎,各种补品流水也似送过来,要说漠北这地方虽说苦寒,能长起来的补品倒都是些好东西,什么人参虫草,李绛璎一个学医的看着自然晓得其中金贵之处。
只说感动也不至于,乃至于有些厌烦。
她闭门不见耶律尧光,只说病容憔悴,颇有几分李夫人的意味。
可巧,也都姓李。
这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话却不是从李存礼口中说出来的,是从不速之客那里。
这不速之客却不从窗走,只从门便堂而皇之地进来了,进来也是毫不在意地往桌边一坐敲着桌子问道:“这待客之道可不甚周全。”
“不请自来,是为恶客。”李绛璎微微冷笑。“况且,我若是给你上一碗茶,你就敢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