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也不敢拂逆他的意思,抖抖索索在已然死去的同伴身上摸索了一回,半晌,那抖如筛糠的手颤巍巍地举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掌中乃是一块不良人的令牌。
“我若是与不良人合作,此刻便不会杀她。”李存礼道。
李景遂依旧梗着脖子道:“你方才近了她的身,这东西一定是你刚放上去的!”
他顿了顿,又怒声喊道:“不良人会这样蠢,把自己的信物放在身上?”
“放在旁的地方或许不会。”李存礼淡淡道。“但是在这皇宫之中,他们无所畏惧,自然也不必费心遮掩自己的身份。譬如这侍女,方才存礼离得远了些,本不能一眼便看出她的身份,可等存礼说到不良人时她却是气息有异。”
他抬头,也不知在看着谁,唇角一点讥嘲的笑意。
“如今的不良人,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么?”
李景遂还要再说些什么,李存礼却已经转头望向了他。
“你要做什么?”李景遂顿时有些害怕,生怕这狂徒将他也一并杀了,一面不住地往后退,一面颇为色厉内荏道:“大哥!你是要看着自己的属下杀人么?”
李璟听得这属下两个字却只有苦笑的份儿。
李存礼哪里便是他的属下了?他哪里能指挥得动这尊大佛?
却见李存礼那一柄软剑已经窜了出去,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得一道白影从眼前划过,随即殿内便有不少的宫女侍卫也纷纷面色大变,不知从何处拿了武器在手要同李存礼相抗。
李存礼嘲弄道:“蚍蜉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