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李存礼。
他这好六叔,从齐纳只觉得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却不想最后头角峥嵘的也是他,站在看来一副好皮囊是有用得紧。
“要杀他,也不一定非要从外头攻破。”张子凡忽然道。
李星云挑眉看他,道:“你是想说,从内部?”
“非要从里面动起手来,才算是万无一失。”张子凡低声。“如今漠北主少国疑,未必就没有操作的空间。”
“漠北大军压境,你却要劝他们杀了自家的太后内乱起来。”李星云苦笑。“莫不是你以为漠北人都是傻的?”
“听说他们把一直被囚禁在通文馆的耶律牙里果放了回去。”张子凡道。“若是闹出来耶律牙里果是假的,那便是李绛璎包藏祸心。”
“这倒是个主意。”李星云的眼睛微微一亮。“只那未必是假的。”
“真的也可以变成假的,单看如何运作了。”张子凡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如今已经是到了几乎山穷水尽的地步。
南边是李存仁的大军势如破竹,北边是李绛璎带着漠北大军压境,若非是李绛璎一时半刻还不想背负千古骂名不曾下令攻打,只怕现在两边的军队都早已长驱直入。
然而漠北的军队哪怕只是陈兵边关,便已经足够叫张子凡感到应对不暇了,他不能真的将军队全部调拨去南线,一旦漠北改了主意便是救援不及,现在竟只有寄希望于漠北能先内乱起来。
南边的皇帝现下恐怕是和李存礼一个鼻孔出气,听说某个皇子还做了李存礼的义子,通文馆,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