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拉撅着小嘴,志高气昂的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看着萨鸥一脸警觉的样子,帕米拉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没有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让你陪我吃顿晚饭而已。”
萨鸥一怔,突然感到有些惭愧,帕米拉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包括支开小九,竟然只是让自己陪她过个生日。
“就这么多?”
“嗯,就这么多,不过你要开开心心的,不许拉长个脸,要把我也哄高兴了才行。”
“好,我答应你。”
帕米拉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风吹起她乌黑的发丝,美的不可方物。
“那我去准备点好吃的,你赶快干活,争取天黑之前把房子给我盖好。”说完,帕米拉蹦蹦跳跳的走了,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傲冷漠的杀手。
夕阳渐落,晚霞镶嵌在海平面,红蓝相交,美不胜收。
优雅飘着淡淡芬芳的小木屋里,亮着隐隐的烛火,萨鸥和帕米拉两人相对而坐,如此浪漫又暧昧的氛围,让两人不由自主的脸上泛起一丝绯红。
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食物,还有那飘着清香的葡萄酒,这一切都让萨鸥紧张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沉默,是尴尬的源头。为了能让自己尽快平复,萨鸥举起了酒杯,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句,“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没准备什么,就祝你生日快乐吧。”
帕米拉笑的很甜,也举起了酒杯,两支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回响,一饮而尽。
“五年前的今天,我们第一次在灼日教廷的阿比多斯相遇。”
萨鸥一怔,他哪里记得第一次跟帕米拉相见是什么时候,不过按时间和季节推断,应该差不多。
“那还真巧,你生日恰好是我们相见的日子。”
帕米拉摇了摇头,突然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从小被帕托收养,不记得亲生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日,所以就把跟你见面的那天定为了自己的生日,因为是你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炙热的眼神,美丽的双眸,深情的凝视着萨鸥,既让萨鸥不敢正视,又不忍从她的视线里移开。
就这样两人注视了很久,萨鸥才缓缓的低下了头,帕米拉的话,无疑是他这一生,听到最动容的话。
再次饮尽杯中酒,帕米拉继续悠然的说起自己的身世。
“我有个哥哥,你猜是谁?”
萨鸥没有问,只是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惊讶和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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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亚!”
“他是你哥?”
“嗯,其实也不是亲哥哥,我跟他一起,从小被帕托收养。说起他,其实比我更可怜,听帕托说,当年缪亚的村子有人感染了瘟疫,瘟疫迅速蔓延,最后整个村子的人死的不剩几个,他的父母也没能幸免。才五岁,他就成了孤儿,为了能活下来,他杀了村里的其他幸存者,以他们的尸体为食,活人没了,就开始吃死人,一村子的人,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奇怪的是他却没有感染瘟疫。后来碰到了帕托,得知他的经历之后,帕托也很震惊,所以就收养了他。在帕托那里,我多少得到了一点关爱,可他因为那段经历,完全被帕托看成了怪物,一心想把他培养成杀人机器,所以在我的印象里,他几乎每天都是在杀人和学习杀人中度过的。但他对我还好,只有在我面前,会开口说上一两句话,也从不会对我流露出一点杀意。我记得小时候,他还亲手杀了一个欺负过我的人。”
听帕米拉讲述缪亚的故事,萨鸥感到十分震惊,同时也萌生了一丝怜悯。
“他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不过五岁就能杀人食肉,也说明他凶残的本性。”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其实善恶都是相对的,认识你之前,我并没有质疑帕托给我安排的一切。如果不是我爱上了你,可能到今天,我也认为我做的事是对的,所以不管善还是恶,在于哪个让你觉得更值得。”
不可否认,帕米拉说的有一定道理,只不过关于善恶的问题,萨鸥和帕米拉争执过不止一次,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