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样有些现实的事情她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这歌应该是电视里放的,而在家里现在会在看电视的应该也只有自己家妹妹了,而联想到这件事情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她差点被洗澡水给呛到。
而在客厅里开着电视的妹妹自然不知道自己姐姐此刻那堪称戏剧演员般丰富的内心活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视里演奏的三名少年少女,身为主唱演奏贝斯的牧野渡,弹奏吉他的娇小少女夏目,还有担任鼓手的清水伊织。
三人的水平显而易见地提高了,这次的出道曲在她听来并不比自己乐队差,这还是在有自身滤镜的情况下。
但她并不会因此就觉得嫉妒,反而有些为她们感到高兴,毕竟她和牧野渡的关系不错,不过,此刻她的表情并不是如此坦率的高兴,而是有点阴郁的沉默,她的视线看着画面中的三人,却又似乎透过她们看向了其他什么人,漂亮的脸庞上阴霾笼罩。
一首歌大概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这个节目是各个公司推自己乐队的,所以自然不会是LOOKAT的专属舞台,很多的乐队随后一一亮相,有一些的实力让她微微惊讶,那水平已经超出业余逼近职业了,现在的自己乐队离这个目标还有一段距离。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深深地明白了这个事实,但是她把遥控器按下电视随之黑屏,房间里重新回到罗针可闻的安静,她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里有着毫无掩饰的迷茫。
现在没有人在身边,她并不需要强装坚强。
自己和大家要走下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吧,出道以及出道后会面临的各种困难,还有将来发展的困扰,说到底高中生乐队这个头衔在自己等人高中毕业后也就没了,那时候她们要面临的就是更加残酷的竞争。
自家就是经营LIVEHOUSE的,她见过很多的乐队在追梦的路上分崩离析,最后失去踪迹,所以虽然她们早已今非昔比,但她并没有什么安全感,她想到了喜多妈妈和喜多之间的矛盾,又想起了牧野老师乐队的故事,一时间有种断线风筝随波逐流的空虚感。
潜意识下她摸了摸自己右耳侧的那一缕发丝,触碰到那浅粉色的发带,于是她的手微微一顿,目光瞥向那里,回忆一瞬间如潮水般浮现。
“初恋大部分都走不到最后。”刚才电视里的广告台词煞风景地也跳了出来,让她眉头一皱,抚摸着发带的手也放了下来,“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女人...”她不知是对谁说亦或者只是自言自语,这一瞬间这个已然踏入十八芳华的少女身上洋溢出甜蜜水果般的迷人气息。
“完了完了!我家虹夏因为负心男人黑化了!”而在浴室那里偷偷窥视着客厅里妹妹的星歌见状不由地浑身颤抖,发出近乎哀鸣的话语。
——
“演出不错。”
对着走下台来的乐队三人笑了笑,荀遇递上给他们准备好的饮料,三人道了声谢后也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演出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但是她们无论是事先的练习准备还是上台后紧绷的神经和高度的专注都比在LIVEHOUSE时要费力费神许多,也是因此一下台来那疲惫汹涌而来更胜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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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荀遇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让他们放松休息,而自己坐在一边从口袋里取出记事本,翻开到放着做工精致的书签的那一页,上面有他亲手记录下的日程安排,同时还记下了许多小细节,比如这次演出时和工作人员沟通上的一些经验以及一些其他的相关消息。
“听他们说似乎最近会在下北泽举办一次露天演出,好像是当地为了庆祝樱花祭而举办的新活动,也许可以找找有没有相关的渠道让她们参与进去。”他沉思着在这条信息下面花了两条横线表示重点关注,不过下北泽这个城市名称让他在另外的方面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参加这次的演出,如果会的话要不要避开。不,我现在是经纪人,这种考虑不应该,他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个想法。
纽带乐队的SNS他早已经不负责更新了,同时为了避免留下浏览记录他甚至只看别人的转发,连点赞、转推都不敢,一想到这里他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乐队发展得很顺利,粉丝数比起出道的乐队虽然有些差距但并不大,已经算是相当受欢迎的那一批了,每次都能看到粉丝们在社交网站上发着期盼她们早日出道的帖子以及得到非常多的点赞和评论。
应该有很多经纪公司都邀请过她们了吧,但是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接受的,一方面学习渣渣的四人组要花费很多时间来提高成绩,特别是之前充当补习老师的荀遇离开之后;一方面喜多和虹夏之间的矛盾也需要时间来愈合。
他在和虹夏分手后一直偷偷地关注着她们,虹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剪了短发,虽然新发型也很适合她,但他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