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坎坷回家路

李勃孤身一人乘车,还是回忆起当年与叶露寒、袁水林一起坐火车去郑州上学的情景。那是第一次坐火车,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如今,两年多了,坐过多次火车,不再对它有新的兴趣,坐车反而觉得无趣。管它呢,趁车厢内宽敞,直接躺倒睡觉,反正到商丘是终点站,不会把自己拉过站。

到商丘车站,李勃是被列车员一脚踢醒的。

他磨磨蹭蹭地下了车,趁着车站的灯光,发现出站口根本就没人验票了。

出站后的场景,令李勃大吃一惊。车站广场空空荡荡,人影稀疏,到对面的长途汽车站,哪里还有东行的客车?

再次返回火车站,就在候车室里等吧,总比在外边暖和一些!明天早上三点钟,有一趟往东的444次列车。要知道如此这般光景,真不如在郑州车站就等这一趟,多花两毛钱不说,还得在这里苦等受罪。好在刚才去汽车站的路上,仔细观看了车站广场的《奋飞》雕塑,了却一桩心愿,也算一分收获。

一晃到了初三,赶上火车,又走40多分钟,到达木兰车站,才刚刚凌晨四点钟。

李勃走出车站,见几辆机动三轮车趴在广场外的路边,都没有司机,全部停运了。

如果不是过年,还可以到县统计局找一下卢有功,或者是叶露寒,借辆自行车也能骑车回家。上次元旦回家,已经在县政府门口被门卫老头吵过一次了,这回不想再去挨“呲”了。

大街上空旷极了,只有路灯发出苍白无力的灯光。街上的行道树,叶子已经完全落光,干树枝被寒风一刮,吱吱扭扭地乱响。

不能等了,越等天越冷,身上也冷。李勃下了决心,干脆步行回家,半路上见车拦住就上。

大马路上,没有了路灯,黑漆漆的。路边的县磷肥厂还有夜班生产,高大的煅烧炉嗡嗡地响,通体发红,象一个烧红了的大铁砣。输送筒把煅烧的矿石一段段地抖落到另一座房子里,看不见了。

李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黑漆漆的柏油路上,老听得身后有嗡嘟嘟的响声,想着应该是摩托车的轰鸣声。回头看,什么也没有;仔细听,还是磷肥厂那座高炉发出的响声。这该就是别人常说的“幻听”吧。

真够倒霉的,一路之上,只碰到一辆架子车,拉的还是一位病人,盖着两层大厚被子,急匆匆地赶路,也没和李勃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