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你有老婆孩子了,天宝还没对象呢,能跟你比?”还没等银生发话,银聪笑着抢白了一句。
“君哥,你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和嫂子、侄子一起都回来了?”李勃赶紧跟李凤君打招呼。
“咳,本想着俺一家三口都回来的,可你嫂子说,家里冷,孩子小,受不了,就留在了杭州。你们说,这娘们,才在南方生活几天,就嫌咱老家天气冷了!”李凤君说起媳妇不回老家过年,就一肚子怨气。
“凤君兄弟,咱也理解一下,女人带孩子不容易,又要千里迢迢,赶汽车,追火车,还是留在南方好一些。”银生安慰说。
“银生哥,银远哥不是和你都在平顶山吗,他咋没回来?”李凤君问了一声。
“这女人哪,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也不清楚,银远咋那么怕老婆,辛苦挣钱给她花,还自己当不了家,过年说不让回,他就不敢回来了。”银生叹口气,摇摇了头。
“还有,保金,你家五弟人宝,咋也没来?”李凤君转头又看着保金问道。
“他呀,有几个初中同学,拜了把子,这会儿在路口的丁家,估计也喝着呢!”保金喝了一大口水,接着回答。
“咱们的爷奶命好,正好生了五男二女,到咱这一辈,堂兄弟十八个,如果再加上凤君他们这些本家兄弟,估计得有几十口吧?”银生感慨一声,目光转向银聪。
“82年人口普查,我负责咱村人口统计,咱亲堂兄弟18个,叔伯兄弟8个,本家12个,这五六年没统计过,估计得有40多了吧?”银聪扳着指头算了算。
“咱村就两个姓,除了那3家姓代的,都姓李,都是一个祖宗。据说,咱们祖上,大明朝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下,搬迁到这儿,就是看中了这老河头风水好,在这扎下跟,繁衍后代,人丁兴旺。”李勃给众兄弟讲起了历史传说。
“天宝,你这扯得有点远了,一下就到大明朝,该有500多年了吧!”李凤君进过戏班,多少还知道一些历史知识。
“就是,人不是常说,五百年前是一家,恐怕咱村周边的这几个李姓多的村,也是和咱祖上是一家的吧。”银生出去当兵早,对附近的村庄却记忆犹深。
“不是恐怕,肯定和咱现在的村一样,咱祖上和这几个村的祖上,不是亲兄弟,也是堂兄弟,最远也是本家兄弟。”当老师的银聪,逻辑思维缜密。
“我在山西打工时,听山西人这样说,你们河南人来我们这儿,也算回一次老家了。”保金验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