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勃见晁彩凤这样不识趣,心里厌恶起来,尚存的一丝好印象也烟消云散。即便在三周以前,两个人相恋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他不想活在别人的权威下,更不想找一位当官却令人生厌的老泰山。
面对晁彩凤这样的死缠烂打,李勃怒气冲冲地上楼去找施副主任,把晁彩凤甩在了身后。
施杰副主任很严肃地说:“李勃啊,这事处理起来可要慎重,不要得罪人太多,出了事可就不好收拾了!”
“可是,我不能无端地把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一个不爱的女人身上,更不想伤害到诚心相爱的女友!”李勃说着,几乎要发火了。
“你消消气,我帮你分析分析,论条件,彩凤家有钱,有房,这在当下可是优越的条件呀!”施杰慢慢开导李勃。
“可我不想找一个浅陋无知、爱撒泼打滚,又没有事业心的人来陪伴我。不能同甘共苦、和谐生活,怎么能过一辈子?”李勃依然悲愤地说。
“那你现在谈的那个,就好吗?”施杰不解地问。
“当然了,她和我同样来自农村,家在外地,举目无亲,我们是同病相怜,两人有共同语言,可以相互尊重,互相提携。另外,她单纯、朴实,善良、可亲,可敬又可爱。虽然和我一样不富裕,但她有丰富的知识、善于处事的能力,还有一颗真诚待人的心。财富并不能跟人一辈子,知识和能力才是财富的源泉。人长的漂亮也不是永久的,时光的流逝会磨掉娇艳的容貌。”李勃像打机关枪,一下“突突”了这么多。
施杰微微一笑说:“好,我算服了你了。我再帮你劝劝彩凤,不让她吊你这一棵大树上。”
李勃在无限的烦恼之中又度过了一天。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虽是初冬时节却如阳春三月。院内的冬青泛着浓浓的绿意,办公楼矮墙上摆放的几盆墨菊还在迎日怒放,煞是喜人。
施杰副主任却告诉李勃一个不幸的消息:晁彩凤真的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已经被家人送医院治疗了。
二十岁的芳龄,因家庭原因患上此症,让人叹惜扼腕。不幸降临到哪一个人身上,都是人世间的悲剧。上苍对人的残酷,不知夺去了多少人间的欢乐和幸福。
虽然她不再给李勃制造麻烦了,但李勃也不能感到轻松,这种病放到谁身上能有个好呢?即便有些过激的行为,也不应该受到指责呀!
晁彩凤的搅局,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