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会好好工作的,国家培养了咱,咱能不好好给国家做事吗?”李勃拍拍胸脯说。
“是啊,干部都是国家的人,要不咋叫国家干部呢?”夯叔的解释,引起一阵哄笑。
根全坐在一边,只顾抽着旱烟,虽然没说话,但听邻居们夸奖儿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二爷抬头看了根全一眼,突然说了一句:“根全,大家伙都在夸奖你儿子呢,你咋躲一边不吭气哩?”
根全嘿嘿一笑,在水泥桥的侧面磕了一下烟袋窝的烟灰,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几个你一言我一嘴的,我都没法插话。”
“根全哥,你是冬天里的大青萝卜——心里美,我是看的出来的。”夯叔走到根全近前,用拳头轻轻捣了一下根全的前胸。
“是啊,根全叔,你以后等着跟俺兄弟到郑州享福去吧!”老茂哥也对着根全说。
“享福?他别让老爹跟着丢脸受罪,俺就烧高香了。”根全故意反着说话。
“根全,我可跟你说,天宝为国家干事,你可不能拖他的后腿!”二爷抽完了一袋烟,就在引桥侧面磕烟灰,也像是给根全敲警钟。
“二叔,你说咱家一直根正苗红的,咱咋会拖孩子的后腿,全力支持才对。”根全这也算作了保证。
“天宝啊,咱都说了半天了,还不知道你在省城啥单位工作嘞?”二爷又转向问起李勃。
“二爷,我们单位是省第一劳教所。”李勃怕二爷听不清,一字一顿地报了单位名字。
“嗯,第一肯定是好单位,这劳教所又是啥玩艺儿?”二爷一脸的迷茫。
“二爷,劳教所就是收容哪些轻微违法,还没有犯罪的人,集中在一起教育改造的地方。”李勃想解释清楚,却担心解释不清楚。
“那跟咱商丘那边的劳改窑是不是一样?”二爷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