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二日,星期六。
(练车第六天)
……
00:30,睡觉,改闹钟时间。
(明天一定要早起啊!!!)
……
5:15,睡醒,又睡着。
外面的天空跟夜晚十二点的一样黑,我还以为自己失眠了
……
5:35,闹钟一响,我起床。
(刷牙洗脸,烧水)
……
5:51,吃面,泡茶。
(这些必须第一时间做好)
……
6:00,外面已经全部亮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天气预报误我呀!
……
6:09,检查一下房间,然后出发。
那些水龙头、风扇、煤气炉都要检查清楚,反复两三次,
……
今天还是走路去训练场,因为这个时间,滴滴打车的司机都没我早,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去训练场打学时这件事,宜快不宜慢,说不定我晚到十分钟,办公室里面都人满为患了。
……
6:32,到达训练场。
跟老板、教练打招呼。
(早上的空气就是好,还很凉爽)
……
6:38,我去到办公室二楼,里面已经开好空调了,有一个人坐在里面中间的黑皮沙发上,玩手机
成功签到,在办公室吹空调。
(我看见天花板上面四个吊扇都没有开,我就顺手开了)
……
6:40,梁学长也过来了。
我跟最早的那个大学生在吹水,梁学长插不上话。
(他好像是第一个过来的,六点钟自己开电动车过来)
……
老板过来办公室里面,那个大学生分了一支烟给老板,我们又跟老板聊了几句。
没想到,我自认为自己是个社恐,但又不完全是,
因为我很喜欢跟别人聊天,特别是同龄人,聊学校、聊工作、聊练车经历、聊训练场里面的事……根本说不完啊!
(老板又说,今天很少人过来,平时南丰那班人,早上五点都到了,我下次试试,四点钟叫他们过来打学时)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很多人录的学时都是失效的,有的更是录够四个小时,最后只有一个半小时有效)
……
7:00,在办公室里面。
四个学员加上老板,各玩各地。
(奇怪,今天都这么晚了,还没有看见其他人过来练车)
……
7:15,教练回复我了,问我搞到学时没有。
我:“已经搞掂了”
(空调风好凉快啊!)
……
7:27,外面都出大太阳了,但是办公室里面还是只有五个人在。
手机电量剩下68%,还撑得住。
……
(趁着教练还没有过来,我们几个人就在办公室里面一边等一边聊天)
红毛哥说,他就住在这附近,明天就是六点多钟,自己骑着一辆电动车过来。
我说,我就没有这么好条件了,我是自己走路过来的。
(红毛哥身材高大,大概是有一米七以上,有点壮硕,像是体育生,现在是在广州天河区读大学,读的是市政管理。
我说,读这个专业的,如果家里没有人在政府相关部门工作,以后的发展很难受的。
他说,他的叔叔就是做这个,等他毕业之后,就立即去找他安排)
……
红毛哥的老家是在长岗一个叫“lang gang”地方,那里我也听说过,是一个非常山卡拉的乡下,既不联网又不通车,连快递都要到隔壁村才能拿到。
他说村里小卖铺买的烟不好抽,有时都要开个摩托车到隔壁村买,
但是他村里的路又长又颠簸,最恶心的就是,坡度很陡的大长山岭,有的车子马力不够的,都要下地去推。
所以,近几年来,他家的亲戚都在江口这边买房子住了。
江口这边毕竟是县城,什么都有,比他的村子好上百倍。
就比如,他两年前得新冠了,高烧40度,因为家在村里,离城市的医院太远了,所以就叫了村里唯一的医生到家里看病。
但是呢,那个医生开个125摩托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他家,等到医生到了,他人都快烧没了。
我说,万一你严重一点的,那个医生没有带你吃的药,或者是没有进货退烧药的话,那就死定了。
……
红毛哥是初中开始吸烟的,一直到大学,也是天天都吸,一个月下来,烟钱都要六七百。
我说,太高消费了,我顶多是买一些大排档的茶叶过过嘴瘾而已。
梁学长也是,他既不抽烟也不喜欢喝酒。
就是平时出去跟人吃饭时,会被人灌上几杯。
说到喝酒,我就来精神了,因为我的酒量不错,
一般饮个三四支啤酒不是问题,但最喜欢的就是三四十度的红酒了。
红毛哥说,他喜欢饮白酒,那些自己家里泡的人参酒、牛大力酒就不错,
但是他绝对不会去饮那些老鼠酒、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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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些泡动物的不好,一是怕密封得不严,动物尸体腐烂快,那些碎渣跟酒混合在一起,喝了死得更快;二是泡出来的口感不行,一股子泥腥味,又臭又难喝;
(红毛哥的中学是在封川读的,后来就去广州读了个大专)
……
我跟他们两个人说,饮酒一定要讲究两个要点,
一是要找一个离家近的地方;二是要有办法酒后可以回到家;
(如果回不了的,没有人带回去,也不要自己走路回去,很危险,要么就在酒吧自己找一个角落睡觉)
梁学长说他的酒量最差,饮一小杯就要脸红了,有过一次,饮完酒出门,看着那个路灯在转圈圈……
红毛哥也说,在酒吧饮醉酒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就算是直接躺地上,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摸摸口袋,手机不见,火机不见,烟又不见……
的确是,我读高二时的那个国庆节,跟父母回乡下吃饭,自己饮完了一支红酒,饮醉酒之后,整个人走路都是东倒西斜的,站都站不稳
而且,自己对外界的感知也会严重下降,就感觉是自己处于做梦和半梦半醒之间,视线里面都是模糊的,听到的声音是不清晰的,还会有重音,身体无论是碰到哪里,都不会感受到痛,如何眯上了眼睛,或者是倒在地上的话,等下一次睁开眼睛,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
红毛哥他平时也天天熬夜,自从疫情过后,就一直睡不着,
梁学长也说,他疫情之后,直到现在也是天天失眠的样子
(会是后遗症吗?)
我说,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天天睡前都喝几百毫升茶水,照样睡得舒舒服服。
(一直不开口的胖哥在中间的大沙发上睡着了,睡得挺香的,我们三个那么大的声音,都不会吵到他)
红毛哥说,他现在感觉得到身体有点小毛病,是时候找几剂中药调理一下了
我说,自己对身体有感觉了,就证明已经是比较严重了,要趁早调理,越早越好
梁学长也说,他也是最近感觉到自己心脏那里跳的有点快,
我说,同理也是这样,一定要趁早医治,这个器官问题,是不能拖的。
……
(又是永远离不开的工作问题)
红毛哥说,那个老板多好,每日就是过来吹吹空调,饮饮茶,帮学员签个到,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的工作多轻松啊!
我:“是啊!根本一点工作压力都没有,早就过上退休生活了”
我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行了,哪怕是大学毕业,大多数都是入厂的命。
梁学长说,他有一个同学,大学专业是化工专业,现在出来工作了,是入厂搞化学材料,那些东西样样都是有毒的……
我:“高风险高收益嘛!不过呢,就是用命拼搏回来的,像这些搞化工的,最怕是防护措施不合格,做几年下来,整个人都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恐怖一点的,身上的皮肤都要溃烂……”
……
梁学长说:“别看那些在封川路边摆摊的人,穿着那么简陋,其实他们都很有钱的”
我:“当然了,有多辛苦,就有多少报酬嘛,这些就是赚个辛苦钱”
……
梁学长说,他有一个同学之前听人介绍说,有一个月薪七八千的工作。
辛好没有去成,当时差点被骗去XZXJ那里去了。
我说:“去那种山区打工?网络又没有,快递也到不了,也找不到女朋友的,比我们封开县都要困难,去了也没用……”
红毛哥说,到时可能人都回不来,直接交代在哪里也不知道,
就算能回得来,也只可能得骨灰盒回来。
我说,可能连骨灰都是飞着回来的。
(还有一个是在一个山区水库工作的,也是一年都回不了几次家,那里虽然是有信号,但是没有快递到,平时能够看见的人,除了自己的同事,也就是附近村庄的居民了,也不值得)
……
(讲到农业问题)
红毛哥说,他“lang gang”那里之前有很多人中柑橘,但是现在全部都改种桉树了。
我说,如果不是政府扶助的大型农业园区,单凭个人经营的话,赚不到什么钱。
红毛哥说,自己在家种,又没有政府补贴,很难啃。
况且,还有其他气象之类的外部因素影响太大了,
(而且农产品的生长周期还很长)
每年一刮台风,桉树会被吹倒,地里一旦缺水,树就会枯死……